麟爭華商會主席的位子,英東又爭跑馬場的地皮,四面樹敵,我有點不放心。」
邵暉道:「連向先生跟英少那邊也不太平?會不會是巧合?」
左震淡淡一笑,「巧合,你覺得呢?」
邵暉沉默下來。剛過了幾年太平的日子,看來,一波風雨又快來了,他已經幾乎聽見天邊的悶雷聲。可是看著左震的背影,又覺得有點安心,不管有多大的事,二爺在就沒問題。這些年刀裡槍裡來,水裡火裡去,什麼危機沒見過,可是每一回,二爺的周密、冷靜和膽量都能帶著兄弟們闖過來。有時候他也不禁感慨,在二爺一貫的平靜溫和之下,到底隱藏著多深的心機、多大的擔當?
左震到百樂門的時候,向英東也難得偷閒,正在看新舞的排練。
難怪連沈金榮都說,百樂門的舞是越來越沒有意思了。這陣子他忙著跑馬場的事,沒工夫管百樂門的雜事,底下人也都鬆懈起來,歌舞都還是過去那一套,只變個花樣、換套衣服就上場,沒什麼新鮮的。
例牌的踢踏舞和歌舞都過了,多少有點無聊,正在打著呵欠,忽然聽見一聲鼓響,慢慢地,起了一陣奇異而柔靡的音樂,像是簧管和提琴,又像是葫蘆絲,還帶著皮鼓「嘭嘭」的節奏……什麼調子這麼奇怪,剛一入耳,就叫人心裡一盪?他忍不住抬起頭來,卻看見有人在臺上翩然起舞。
時候還早,臺上的大燈都還沒亮,只有幾盞遠遠的小燈照著,半明半暗,卻看見跳舞的人長發漆黑,赤足如雪,只穿著一身鮮紅的印度紗麗,那一層一層的輕紗在她身邊搖曳,像是隔著層霧,看見水波在蕩漾。她的舞姿開始是慢的,像是慵懶的甦醒,漸漸地由慢而快,彷彿連那輕紗也隨著她的急旋飛揚起來。如果不是親眼看著,簡直不能相信,一個人的腰肢居然可以這麼纖細而柔軟!
她戴著面紗,看不見臉孔,可是環佩叮噹,手臂上彷彿戴著成串的金環,在樂聲裡隱約聽見悅耳的叮鈴聲,那種彷彿來自遙遠異域的暗香,漸漸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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