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稍顯凌亂,略帶性感。晚宜想,這個男人長得確實好看,比向陽更好看。
她問:“我們一起嗎?”
溫樊按了電梯按鈕,回答的理所當然:“對,出去吃。”
晚宜覺得應該是要談論工作問題,在公司食堂的話兩個人單獨吃飯很有可能導致流言滿天飛,於是點點頭,不再說話。溫樊人真的很負責,雖然有時候太嚴肅了點。
底樓大廳,不少人和溫樊打招呼,晚宜一邊想著幸虧沒有認識的同事,一邊想著自己到底有什麼好心虛的。
出了大樓,兩個人徑直往停車場走去,溫樊解釋說附近都是高檔娛樂會所,沒什麼好的飯店。
他的車很漂亮,看起來打理得很好,非常乾淨的雪白色,外觀是晚宜所喜歡的型別,可惜她研究不深,只認識那個品牌標誌,看得出價格不菲,至於到底什麼車型,就不清楚了。
想起自己幾年前也考過駕照,好像父母家裡還停著自己用人生第一桶金買的便宜車,然而工作以來卻特別喜歡坐地鐵,大概早就不會開了吧。
溫樊很紳士地為她開啟副駕駛車的門,等她坐進去,自己也做到了駕駛座上。兩個人繫好安全帶,發動油門後,異口同聲:“去哪兒?”
“……”溫樊問:“你想吃什麼?”
晚宜愣了愣,“我以為你開車是知道要去哪兒。我的話什麼都行,你定吧。”
“你想吃什麼?”溫樊頭也不轉,“不需要客氣,直接說。”
晚宜眨眨眼,“我想吃胥橋頭那家面。”
“好。”
溫樊朝著目的地開著,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聊著天,氣氛還不至於太尷尬。
“那個……”晚宜開口。
“嗯?”溫樊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們是去討論工作問題的吧?”
“……對。”他頓了頓,“為什麼這麼問?”
“我……就隨便問問。”
“擔心我把你拐跑?”
“沒……”說實話,她剛才還真這麼想過。
“雖然不是陌生人,但畢竟不熟悉,這樣的人帶你坐車,你都會答應嗎?”
“不會啊,你不一樣,你是好人。”晚宜說的話有點幼稚,不過表達的意思很明確,“你還是向陽哥的好兄弟。”
他輕笑,聽得晚宜心跳漏了一拍,不得不感嘆聲控簡直難以抵擋。“隨便相信人是會吃虧的,親近的人也隨時有可能捅你一刀。”
“我不會隨便相信人的,又不是小孩子了。”晚宜說,“我還是有認人能力的。”
“嗯,我是好人。”
“……”
“剛剛在公司你很緊張?”
“沒,就是有點擔心閒言碎語。”雖然兩個人之間很清白。
“當得不到時,有種人會選擇逃避自身,攻擊他人。即使你想避免,也無法阻止他們口舌上的刻薄。小人之態而已,根本不用在意。職場上的風波很多,這根本排不上號。”溫樊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有時候,你可以選擇置之不理,任由他們氣焰旺盛,過段時間自然就淡了。或者,你可以選擇大方承認,以勝利者的、高傲的姿態。”
晚宜聽不太懂他的那句話——大方承認什麼?
明明只是很純潔的工作關係,到底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深奧……
晚宜突然想到硯墨擁護自己時說的話。
我就是護著商徵羽,如何?即便我真的開了後門護了短,又如何?我就大大方方承認一回,我的人,我保護,那又怎樣?
明明沒有什麼屬實的,面對流言,有人選擇沉默,有人選擇反駁,還有人,就像溫樊所說,就像硯墨所做,以那樣一種姿態,坦坦蕩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