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實在是忙,你和我們做的事不一樣,比我們空閒些嘛。”
邊上一個坐著的男人也附和道:“唉,小柴啊,這你就不夠意思了,我們怎麼也算你的前輩,實在抽不開身。你剛來幾天,不會因為接了個任務就忘記了新人該做的事吧?”
晚宜笑說:“其實我做著和你們每個人一樣的事,一點都沒減少,還額外多了這個方案,怎麼算都比你們忙呢。”
硯墨曾經也因為自家紙筆們的言行而被攻擊過,當時他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是公認的NO1,還是個正在成長的小大神。
有個那會兒是個大大的歌手態度極其惡劣地抨擊他,說他自恃身份,不遵守本分。
樹大招風沒有辦法避免,並不是歌手的錯,更何況紙筆們後來已經集體道歉,他們並沒有犯多大的事,只是小錯誤罷了,哪個歌手敢信誓旦旦地保證,自己沒有這樣的粉絲?
那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事後人們都知道,最過分的反而是那個大大。
硯墨當時處在風口浪尖,唯一針對那件事情的申明是這樣的:
“我家的孩子,犯了錯由我承擔。紙筆們激動了些,我向大家道歉,他們其實並無惡意。唱歌是我的愛好,對我而言從來沒有小透明和大神的分別,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我尊敬每一位朋友,在我心中,本分不過是安安靜靜唱歌。各退一步海闊天空,如果有人死揪不放,我再忍氣吞聲,就不是寬容,而是懦弱,不僅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紙筆。即使面對千夫所指,也不一定都是罪人,這一刻趁虛而入的做法並不理智,而你們的立場,我會記的很清楚。”
可以看出他當時確實是生氣了,而這些話,一直被紙筆們封為經典語錄。
晚宜心裡默唸一遍,朝同事們掃視一圈,坐回座位,揚了揚手中的資料,很客氣:“綺姐交代的事很重要,如果你們餓了等不及,麻煩自己走一趟吧。”
她插上耳機,開始迴圈硯墨的歌曲,不再搭理他們。
一個人又如何,她來這兒本來就是做好孤軍奮戰的打算,要往上爬,註定要放棄一些東西。
而這些東西,放棄也罷,沒什麼值得留戀與不捨的。
“要麼換家店吃,要麼立刻去那家店排隊,中午休息時間不多,別遲到了。”
淡淡的聲音響起,晚宜有一瞬間的愣神。
絕對的磁性,絕對的霸氣,低沉中透著淡淡的慵懶,與生俱來的隨性。
當然,此刻似乎有一丁點兒的慍怒。
晚宜抬頭,看到門口倚著玻璃門,側著頭的年輕男人。
修長的腿,完美的身材比例,手插在長褲口袋中,隨意地靠在那兒,深邃的眼神中看不出感情。
他和向陽是不一樣的風格,向陽是陽光般俊朗,給人溫暖、和煦如風的親近之感,而他卻截然不同。
那種完全睥睨眾人的氣質,骨子裡的傲,卻不會讓人反感。
霸氣,高冷,大概就是他那種外表了。
晚宜想,硯墨唱歌的音色大抵也是這樣的,但他卻遠遠比溫樊溫柔儒雅得多。
她知道他是誰,向陽的好朋友,合作伙伴,但其實她從沒聽過他的聲音,也沒有仔細看過他。
“溫,溫董……”同事們三三兩兩地朝他打招呼,低著頭一副恭敬順從,顯得有些唯唯諾諾。
溫樊轉頭看向正在打量自己的晚宜,話卻是對著所有人說的:“公司食堂難吃,還是你們忙到沒有吃飯的時間?”
眾人尷尬地起身,打算下樓吃飯,臨走前看著晚宜的眼神有些滲人。
“改天我也要去看看那家店,一定很好吃吧。”晚宜微笑著說。
你們的立場,我會記的很清楚。
依舊溫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