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凌躍說著,把信揣進了袖子。
“凌公子,殿下的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你好歹讓我們都知道,就算我們葬身於此,只要殿下安好,我們也算死得瞑目了……”
“殿下安好。”凌躍打斷他的話,目光緊緊的盯著洛清嵐,問她:“你還好吧?”
二當家也是個明理經世的,聽他這麼問,已然猜到了心中內容,必定是與定北侯有關的,大抵還與那個傾城的紅紈將軍有些關聯。
阿莫是看二當家臉色的,當時就說了句不合時宜的話,他說:“該不是定北侯大人當真和紅紈將軍好上了,這場仗不用打了吧?”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這麼說的竟然是膽小的冰兒,她白了阿莫一眼,關切的問洛青嵐道:“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信上說什麼?”
洛青嵐扯唇淡淡的笑,說出的話像是來自天外,涼涼的。
“張軒說,紅紈將軍想做定北侯夫人。”
“看吧,我就說吧!”阿莫一拍手,興奮地說,“那定北侯怎麼做了?是不是為了涼城百姓與數十萬大軍,答應了?”
“當然沒有,”洛青嵐輕啟朱唇,自信地說,“北辰燁的妻子,只能是我一人,他可以為了我揮師北上,自然也會為我守身如玉。”
男人為女人守身如玉?眾人皆為她的話大吃一驚,卻也沒有人出言相譏,甚至有人覺得,為了這麼一個佳人,做什麼事,都是值得的。
“是這樣嗎?”冰兒不是在質疑洛青嵐,而是在問凌躍。
凌躍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略一思索,把袖間信箋拿給她。
“我、我不識字。”冰兒微窘,紅著臉要將信還給凌躍。
“哎呀,給我給我,”阿莫一把抓過來,大聲道,“我念給大家聽。”
雪怪出現了
“哎呀,給我給我,”阿莫一把抓過來,大聲道,“我念給大家聽。”
阿莫最後沒念,舔了舔唇瓣,說:“夜國內亂了。”
是的,夜國出現了內亂,一方是新皇夜天祁與丞相黨,主張開戰攻下涼城,一方是長公主夜闌與駙馬席連,主張退兵班師回朝,雙方僵持不下,而手握重兵的紅家就成為了最有話語權的朝臣。
紅紈似乎對北辰燁情有獨鍾,揚言只要北辰燁願意和親,這仗也就不用再打了。
可她這個主張,卻遭到夜天祁和夜闌的反對,後來情勢就變得微妙了。
北辰燁難得馬失前蹄,夜闌席連的無條件議和自然得不到太多人支援,所以紅家與夜天祁權衡之下,拿出的條件說來就有趣極了,紅紈要做北辰燁的定北侯夫人,夜天祁則是要洛青嵐和親入他的後宮。
張軒的信寫得簡潔,也一目瞭然,說是定北侯尚未答應,但字裡行間卻不難看出他的偏向,只怕這事遲早是要成……
“這可如何是好,殿下的意思這麼明顯,分明是說定北侯大人再得不到支援,可能就不得不答應下來了。”冰兒雙手握在胸前,焦急得很。
“我看這也沒什麼不好啊。”阿莫小聲的說。
“不到萬不得已,定北侯不會答應。”二當家說,不是他信了洛青嵐“守身如玉”的說法,而是他多少也聽說了些關於定北侯的傳言。
那是個多麼高傲尊貴的男人,被逼著娶妻已經是顏面盡失的事了,何況還要把自己的妻子拱手讓人,這種事放在尋常男子身上,也是難以忍受的,更別說是定北侯那樣的英雄。
“這夜國人也實在有趣,就盯著別人小夫妻了,這回定北侯大人還真就是左右為難了,怪只怪天與時不相與,偏偏遇上大雪封山斷了糧草。”
“可不是嗎,涼城多少無辜百姓,加上那麼多兵士,定北侯再不願,也做不出臨陣脫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