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抬愛,琬兒愧不敢當。”從見了司寇彥哲,北辰琬就臉色煞白,雙肩也微微有些顫抖,勉強保持著自己清高傲然的氣質。
“二皇兄怕是來得早了,這桃花盛會要午後才開始呢。”司寇彥晞安撫的握緊了北辰琬的手,冷淡的目光中閃過殺意。
“是嗎?可這情形可是比往年還要熱鬧呢,”司寇彥哲抬頭望向繡樓,意有所指的說,“那臺上的女子也不知系誰,看著眼熟得很,這般驚才絕豔,也比過了以往所有桃花仙子風采呢,誰若能擁有這等佳人,當時死而無憾了。”
此時,洛青嵐的舞已經俘獲了太多人的心,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桃花仙子”,也證實了司寇彥哲的話,這“誤會”桃花盛會開始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臺上人哪裡知道臺下有人為她暗流湧動,只是自顧自的舞得傾城,像是遺忘了置身何處,權當自己回到了清冷美麗的幽迷雪域。
“殿下怕是孤陋寡聞了,連妖滿樓的舞神羽衣姑娘也不曾聽說嗎?”這話原不該從端莊大方的清塵郡主口中說出來的,可一聽到對自己傾慕已久的二太子,也這樣讚美洛青嵐,她就忍不住想讓她難堪。
在貴族看來,妖滿樓對男人來說是個尋歡作樂的佳處,但對女子來說,出自那裡就是人盡可夫的下賤胚子。
只顧著想詆譭洛青嵐的郡主,忘記了這麼說也是往司寇彥晞臉上抹黑,那洛青嵐如何不濟,如今到底還是十七太子妃。
“原來是皇弟的太子妃,那皇兄這話就更說得有理了,你當真是豔福不淺,這羽衣姑娘的舞,可是讓京中不少男兒為之傾倒呢。”司寇彥哲大笑,本就算不得上乘的相貌,笑起來竟有幾分猙獰。
他這話明面上是蜜糖,暗地裡確是冷箭。
誰都知道十七太子妃是舞姬,就算是清倌,那也是妖滿樓的妓女!這番話擺明了就是暗喻,諷刺羽衣曾在妓院賣弄風情,讓男兒為之傾倒。
這話要是放在以前,司寇彥晞聽後一定會怒火中燒,惱極恨極。
可此時的司寇彥晞,卻不如他想的那般生氣,因為他的話,比起說洛青嵐是他的下堂棄妃,要來的順耳得多。
至少他說,她還是他的女人。
“二殿下此言差矣,彥晞哥哥已經寫下休書,羽衣姑娘此刻與他毫無關係,她還是個卑賤的舞姬,這舞跳得再好,那也是來取悅眾人的。”北辰琬杏眼圓睜,顧不得什麼氣度什麼風範,尖銳的嚷道。
“琬兒,大庭廣眾之下,莫失了身份。”司寇彥晞蹙眉,琬兒這話說得過了。
“彥晞哥哥,我還不是為了你,你怎麼倒怪起我來了?”一貫以來,司寇彥晞從未說過她一句重話,今日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駁她顏面。
都是洛青嵐那小妖精,大哥也是,在府裡縱容已是不成體統,竟然還帶著舞姬出府,來這文人雅士聚集的桃花詩會。
哼,什麼驚世的才華,那還不都是妓院裡習得的?這種身份也好出來搶她風頭,她定要叫她後悔。
“琬兒,本宮不是怪你……”
“琬兒言之有理,十七皇弟不該如此說她才是,既然羽衣已經不再是你的十七太子妃,那豈不就是個卑賤的舞娘嗎?莫說是琬兒說她幾句,便是下令誅殺了她,那也是可行的。”
司寇彥哲打斷司寇彥晞的話,為了討好北辰琬,愣是將洛青嵐說的一文不值。
周遭突然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目光都轉向了這衣著華麗貴氣的三人,或憤怒,或驚詫,或畏懼,間或還有些看熱鬧的。
原來,臺上人兒已經一舞終了,絕美的女子手執綠色紗帶乘風而來,正是往三人的位置。
但見她豔冶柔媚,窈窕無雙,當真是猶如天外飛仙,看痴了一干男兒。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