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是有能力讓她回到自己身邊的,只是,她的心,卻再也無法如曾經那般只為他一人而情牽。
昨日定北侯府派人來說,定北侯夫人約見皇太子妃,當時琬兒正好被他母后叫去了,且次日也有了安排,和宮中幾個娘娘約著要賞花論詩。
他本該幫她拒絕的,可是,洛青嵐的邀約,他又不忍拒絕,或者說,他是不想拒絕,他想見她。
那日見了她在紫櫻花樹下酣睡,他過後更思念得兇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他要見她,見這個曾經被他拋棄,現在瘋狂愛戀的女人。
琴聲戛然而止,洛青嵐抬眸凝視著呆立在竹林中的男人,也是白衣勝雪,還是曾經樣貌,卻越發的不那麼冷漠了,彷彿什麼時候,眼裡的冰雪,都化開了,便做泉水,甚至還是溫熱的。
“十七殿下,怎麼是你?”
“是本宮。”司寇彥晞上前,輕搖摺扇,風度翩翩,“夫人不歡迎嗎?”
“我說不歡迎,你會走嗎?”洛青嵐隨意的撥弄著琴絃,不成調子的音符輕靈的響在竹林間,有幾分純淨的自然韻味。
司寇彥晞在心裡揣摩著她的意思,她是盼他走,還是願他留?
“嵐兒希望本宮走,還是留?”他把問題丟給她,卻沒意識到對她的稱呼,有些過於親密了。
洛青嵐瞟了他一眼,道:“既然北辰琬沒有來,你就坐下吧。”
那語氣間的疏離,讓司寇彥晞眸色一暗,但還是不動聲色的坐到了洛青嵐對面,問:“你找琬兒何事?”
稱她做夫人他心裡難受,叫她為琬兒又恐她不悅,索性他就什麼也不叫了。
不是北辰琬約了她彈琴嗎?
眼角的餘光瞥道不遠處賊頭賊腦的阿四,洛青嵐瞭然,這廝是當真不願讓她離開侯府呢,竟然說起謊話來了。
“我要去涼城了,”她說,“不日便會動身。”
他驚得站起身來,撐著石桌問她:“你說什麼?你要去涼城?”
“對啊,我要去找北辰燁,所以,只是想想北辰琬道聲保重……”
“不行,”司寇彥晞把摺扇重重的往石桌上一放,薄怒道,“你不能去!”
“十七殿下這話,似乎有些不妥,本夫人去找自己的丈夫,你憑什麼阻止?”
怪她太美太太好
洛青嵐輕輕的推開張軒,看著懷中吊著紅紈的北辰燁,嫣然一笑,一字一頓地說:“北辰燁,這樣就算是回答了,你要她,不要我。”
她撫著微凸的腹部,憔悴的模樣悽美,彷彿是曇花綻放的最後一刻,極盡繁華。
“小姐……”冰兒低低地喚她。
張軒也滿目心疼,甚至連凌躍,都於心不忍。
可是,她眼裡的那個人,卻低著頭沒有看她,不管她的美她的傷,似乎全然與他無關,他只在乎懷中的女子。
尋走到她身邊,蹭蹭她的臉,舔她臉頰上的淚水,沒曾想她突然抓著它頸脖上的皮毛,一個利落的翻身,坐到了尋背上。
所有人都驚愕了,且不論她哪裡來的力氣,光是她面上的冷傲就叫人心悸,方才淚流滿面的女子,瞬間像是換了個人,雖然面色還是那麼蒼白。
“尋,我們迴雪域吧。”
雪狼也頓了頓,然後就聽主人的話,迅速地出了山洞,衝進了黑暗的夜色裡。
緊接著洞口又閃過一道黑影,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北辰燁已經追出去了,他跑得太急,原本在他懷中的紅紈猝不及防,被他帶出幾步,重重的嗑在洞口旁的石壁上,疼得齜牙咧嘴。
冰兒等人見了她的狼狽模樣,也沒心思竊喜了,匆匆的施展輕功追著雪狼的腳印子出了山洞。
因著冰兒武功最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