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的話越說越激動,也越發的不堪入耳,洛青嵐厭惡的那桌上紅木盒子敲了他一記,男人就軟趴趴的跌倒在地了。
原以為這個男人只是深沉,卻原來是這麼陰狠的心,也虧得她有所防範,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在她香粉中下毒的,應該是北辰琬無疑,當時她沒怎麼在意,方才差點著了她的道,若不是她狠心在袖中銀針鎖穴,現在還真不知該是如何境地了。
紅木匣子裡有迷香,洛青嵐從楚南拿出來那刻就知道了,不動聲色就是想等他鬆了防備,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踢了躺在地上的楚南好幾腳,洛青嵐還是不解氣,正琢磨著如何懲治他之時,雅間的門被推開了。
“夫人,你沒事吧?”席連滿臉焦急,提著刀站在門外,黑黝黝的面龐全是汗水。
看到洛青嵐完好無損,他鬆了口氣,還好夫人沒事,不然侯爺回來就不好交代了。
侯爺昨晚千叮萬囑讓他護夫人周全,沒曾想一大早就不見了人,要不是碰到趾高氣揚的郡主,他怕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呢。
“我沒事,將軍來得正好,把這人抬出去吧。”
“這是……楚南公子?”席連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男人,雖然頭髮凌亂形容狼狽,但穿這麼張揚紅衣的男人,也就只有這不男不女的楚南公子了。
這麼說郡主果真是胡言亂語,夫人分明是為了取血參而來,哪裡如她所言來聚仙樓私會男人?
不過他家夫人真是個奇人,竟然連楚南公子這般亦正亦邪的人物也收拾了,聽主子說這廝功夫與他相當,難道夫人的功夫能與侯爺相提並論了?
“是啊,可惡至極的楚南公子,”洛青嵐靈機一動,神秘的一笑,問道,“席連將軍可知京中有否男子賣身接客的地方?”
“夫人所說,莫非是指男伶院?”席連震驚,“京都有君子樓,裡面都是些俊美的男倌,多是達官顯貴的男寵。夫人為何有此一問?”
“君子樓嗎?那麼京都便是有這麼個地方了。”洛青嵐美目流轉,笑意盈盈的指著地上男人,道,“你把他送去,讓鴇兒打扮好了賣掉,記住,要把銀子帶回定北侯府哦,等小碗醒來,定會高興的。”
把楚南公子……賣掉?
席連呆愣了片刻,英俊的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笑意,抱拳道:“屬下這就去辦。”
早看這不男不女的不順眼了,賣去君子樓卻是大快人心,就怕沒人敢買,畢竟他可是京都首富。
洛青嵐將紫血人參放進那華貴的紅木匣子裡,勾了勾紅唇,心滿意足的往門外走,剛出了雅間那扇繪著紅梅的門,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過於熟悉的氣息,讓她沒有掙扎,只是巧笑著聽那堅實的胸膛中有力的心跳,問:“你不是去了江南嗎,怎麼又回來了?”
“琬兒修書於本侯,說嵐兒揹著本侯私會男人,本侯怎麼敢不回來?”北辰燁還有些驚魂甫定,說的話戲謔不足,急切有餘。
他趕得太急,甚至連愛駒都顧不上,用輕功飛了回來。
他自然不是信了琬兒的話,只是怕楚南調虎離山,打她嵐兒的注意。
“那敢問定北侯大人,可是見到姦夫了?”洛青嵐這次倒真是該謝謝北辰琬了,也省得她再寫信催他回來了。
“姦夫?”北辰燁按著她的肩膀,頗為委屈地說,“嵐兒何故如此罵本侯?”
他這是把自己當做與她私會的男人了嗎?洛青嵐一笑,突然想起什麼,得意的說道:“北辰燁,我拿到紫血人參了。”
如同孩子像大人邀功似的,洛青嵐仰著頭的樣子可愛得很。
“本侯的嵐兒真有本事,本侯應當如何獎勵與你呢?”北辰燁目光灼灼看她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