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北辰燁醒來得遲了,身邊懷裡還有她的馨香餘溫,人兒卻不知所蹤。
“嵐兒?”屏風那邊映出她窈窕的影,他眼中的驚慌也霎時散盡,只餘下濃濃地寵溺。
“北辰燁,你可算醒了,我有件禮物要贈與你,你快些出來,我帶你去看。”
洛青嵐挑了珠簾探身過來,已經穿好了衣裳,只是未曾綰髮,僅一根綠色絲綢鬆鬆的繫著,及腰的青絲便那麼妥帖的垂在身後,優雅而秀美。
“嵐兒要送本侯禮物?”他起身下榻,衣裳半敞,青絲凌亂,眉目彎彎卻是有萬般風情,叫人移不開眼。
“嗯。”
她定是心情好極,衝他盈盈一笑,過來為他更衣,費了半天勁方套上外裳,卻聽得頭頂他吃吃的笑,嗔怪的凝眉,“你笑什麼?”
送他一個男人
她定是心情好極,盈盈一笑,過來為他更衣,費了半天勁方套上外裳,卻聽得頭頂他吃吃的笑,嗔怪的凝眉,“你笑什麼?”
“我在笑我怎生娶了這般迷糊的妻子,這中衣還未穿上,便把外裳著好了。”他拿著自己的中衣,苦著臉有點委屈。
洛青嵐窘迫的紅了臉,接過他手上的衣服,往錦被中一丟,素手撫平了凹凸不平之處,取過黑色披風蓋在他身上,頗為霸道地說:“你這麼穿著,誰能看出你沒穿中衣?”
北辰燁忍俊不禁,連連點頭道:“是,嵐兒所言有理。”
她幫他繫好披風,絲毫沒察覺他那是在揶揄,捧著他的臉一陣打量,然後滿意的拍拍手,說:“還不錯。”
這句話後來成了她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只是北辰燁一直都不曾問她,她說的是他的容貌,還是她穿衣的成果。
“嵐兒要送我的禮物,是什麼?”
兩人草草的收拾妥當,便相攜出了寢居,她興致勃勃的拉著他到了後花園,一路都帶著淡淡的笑意。
他跟著她,掌中是她柔若無骨的玉手,心便隨之而柔軟。
她還不會綰髮,卻親力親為幫他打理了青絲,同她自己一樣,僅一根綢帶鬆鬆垮垮的繫著,因著他的發不如她的長及腰身,她便留下幾縷隨行的垂在額間臉側,襯著他俊美無儔的容顏,有幾分放蕩不羈的野性和邪肆。
“喏,就是他。”洛青嵐停下腳步,指著院中那顆紫櫻花樹,回眸對他展顏一笑。
北辰燁舉目望去,不免吃了一驚,但見那纖美的枝條間,吊下一名紅衣男子,這個緩緩的晃動著,看似愜意得很,實則雙手被縛,乃是被人生擒了。
生擒倒也不一定,男子低垂著頭,雖說有些個女子的嬌羞怯意,也是萬般風情,但卻不知是死是活。
晨露沾溼了他的衣裳,顯然此人已經再此吊了好些時辰了,想來該是昨夜便被人擒來此處了。
按說以洛青嵐的武功謀略,加之那時而古靈精怪,時而俏皮可愛的性子,捉個人來戲耍倒不足為奇,偏偏這人,正是北辰燁在浮沉殿下令要緝拿的楚南公子。
“嵐兒是要將他,贈與本侯?”他不動聲色,笑問道。
“是啊,我見你命手下人在四處尋他,便將他抓來給你,小碗說,行你欲行之事,你定會高興的。”
她手中拿著一支不知何處採摘的花兒,膚如凝脂的面頰上不知何時粘了片細小的花瓣,長長的睫毛微顫,她帶著期許問道:“你可高興?”
“嵐兒想讓我高興?”他唇邊的笑容盪漾開來,看來他不知情愁的少女當真是長大了,只怕她還渾然不知,她對他也動了心。
這樣,真好。
“自然。”她不假思索地說。
“嵐兒為何想讓我高興?”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聽到她對他的情意,便想著刨根問底。
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