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一向自傲自己的棋藝,在夜國每年的競技中,他從來沒有輸過,而洛青嵐一個小女子,便是論資歷也是差得遠了。
這場比試,他贏定了。
“陛下,夜闌公主已經準備妥當了,她可是親口說了,這宴上就有她的良人,也不知是誰家兒郎,有這般福分呢。”皇后笑得不太自然,皮笑肉不笑的。
要是夜國公主與定北侯結親,那無疑是如虎添翼,他們子桑家族就更難與其抗衡了。
“如此甚好甚好,那夜太子和北辰家的就開始比試吧,本皇看罷歌舞,相信你們也就分出勝負來了,若然沒有,那便算是平局,再比試一場,如何?”
“我只比試一場,”洛青嵐淡淡的說,“且定會勝出。”
言罷,她蓮步輕移,在夜天祁對面坐下,拈了顆白子在手中把玩。
“好啊,有膽識,那便以一炷香為限,你若勝不了,便自行認輸,到時本皇就要封你做和親公主,隨夜太子遠嫁夜國,你可敢應?”
司寇煊哈哈大笑,這女子好大的口氣,他本無意讓她輸得太慘,現在看來,沒這必要了。
鳳舞九天
司寇煊哈哈大笑,這女子好大的口氣,他本無意讓她輸得太慘,現在看來,沒這必要了。
打從她提出要與夜太子比試開始,司寇煊就打定了主意,就是要讓洛青嵐輸。
唯有她輸了,才能激怒北辰燁,成功挑起戰事,且讓他全力以赴。
一柱香的時間,要想贏棋根本就不可能,尤其是高手對弈,這麼短的時間只怕真正的比試才算是剛剛開始。
“嵐兒,不可,”北辰燁幾步移至她身邊,搖頭道,“這棋藝不用比了,你是本侯的妻子,本侯說了就是,任誰也不得說三道是。”
“一炷香便一炷香,不過,臺上歌舞也得舞上這麼久才是。”洛青嵐對他一笑,繼續低頭擺弄著棋子。
這皇家的果真不是俗物,雖比不得流風的冰玉白子和墨玉黑子,這玉質也是極好的,觸手冰涼滑膩,甚是討喜。
“北辰家的果然爽快,就不知一炷香過後,還能不能叫你是北辰家的了。”
司寇煊擊了擊掌,音樂便起了,只是古箏清雅的琴聲,不過片刻便是氣勢磅礴的鼓點,聲聲響徹雲霄,震撼得很。
幾名紅衣女子陸續上場,腰間皆綁著一個繫著鈴兒的小鼓,行動間是輕靈悅耳的鈴鐺兒響,幾雙素手擊打小鼓,方發出這般驚人的聲響。
司寇煊的笑聲在鼓聲中響起來,洪亮的嗓音帶著三分醉意,道:“夜國女兒便如這鼓聲豪邁,夜闌公主這舞可是為了我汗國第一勇士而起,北辰愛卿,你可要看好了。”
“這鼓聲太吵,”北辰燁沉聲道,“都給本侯停下,陛下若要賞歌舞,大可選了清淨些的,本侯可不管誰為誰舞,擾了嵐兒下棋,休怪本侯無禮。”
席上唏噓不已,這定北侯好生囂張傲慢,竟是這般對汗皇說話,真當是要反了不成?
不帶汗皇出言,臺上鼓聲果真小了,傳來一陣女兒笑聲,只比那鈴鐺兒聲響還要清脆悅耳。
“本公主還就喜歡你這分傲氣,好,本公主便依了你,今夜這鼓聲就不必再起了,不過,本公主這舞,你可得好好看著。”
眾人紛紛舉目看去,只見說話的女子不過二八年華,一襲紅衣華貴雍容,曳地的裙襬長長的鋪了一片,纖柔的羽毛裝飾著袖口衣襟,與女子頭上的毛皮帽兒相得益彰。
這女子長得異常嬌美,容貌倒和大歸汗國女子無異,僅一頭及腰的鬈髮尤為亮眼,珍珠綴於其間,媚態天成。
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周身靈氣與夜天祁的邪佞不同,頗有幾分夜國貴族女子的嬌蠻。
這夜闌公主,倒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