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北辰燁的肩膀,洛青嵐一邊扭了扭身子一邊道:“放我下來,被人看到會笑話的。”
“誰敢看本侯的笑話?再說這一路都過來了,嵐兒現在才擔心未免太遲了吧?”他微微彎了彎腰,讓洛青嵐穩穩地落地,也沒管自己壓得滿是皺褶的衣袍,轉身去幫她整理衣襟。
這原本該是小碗的工作,可那小妮子不知從哪兒聽到的風言風語,愣是對聽琴軒的笙道長痴迷得很,人還沒見過呢,就巴巴地望著,連伺候主子的事都忘記了。
“我可不是擔心你,只是這個時辰,你家好妹妹該是也在這聽琴軒內,讓她看見你這麼揹著我,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事來,我可不是時時都有心思,奉陪那些為你痴狂的女子。”
她的言外之意過於明顯,他又豈會不明?他是個自私的無情人,想到那個李氏讓她見了血腥,他只認為是死不足惜。
後院的女人,也一夜之間遣送乾淨了。
他到底是個侯爺,也不能時時守在她身邊,琬兒和她有些過結,難保不會讓人找她晦氣。
她不擔心她會受傷,就怕她那雙眼染上汙穢。
他倒是對琬兒不甚放心,她嬌寵慣了,行事乖張,但在嵐兒面前絕對討不了好去。
昨夜席連問他,若是琬兒和嵐兒起了衝突,他會偏向誰。
他有認真想過,得出了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那就是將琬兒嫁出去,這樣嵐兒就是這個家說一不二的女主人,琬兒也能得償所願嫁給司寇彥晞。
還有一點,司寇彥晞娶了親,就沒理由再往定北侯府跑了,嵐兒也不會時時見到他,說什麼要讓他傾心的話了。
男人顯然沒有意識到,當他這麼想的時候,這更偏向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這時,聽琴軒內傳來一陣動人的琴聲,和著竹林的風,扣人心絃。
調子是尋常就聽得到的,只是這琴聲中更有種超然物外的灑脫,彷彿能洗滌靈魂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駐足,側耳聆聽,感受這浮華塵世中少有的一份寧靜,一份心安。
“小姐,這琴聲可真好聽,一聽就知道不會是那個傲慢的郡主彈的,一定是笙道長,只有他才能彈奏出這樣的仙樂。”小碗說完才想起定北侯也在場,她這般說人家最寵愛的妹妹,這不是存心給自己找事兒嗎?
她又不是小姐,在定北侯面前也能暢所欲言,得罪了侯爺,這下可慘了。
在看到北辰燁越來越陰沉的臉時,小碗更是欲哭無淚,心裡“咯噔”一聲,恨不能立刻消失在那雙可怕的黑眸裡。
“侯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郡主的琴聲或許也是仙樂,可奴婢沒聽過,不知者無罪嘛,呵呵……”有婢女使眼色,讓她下跪說奴婢該死,她實在說不出來,情急之下,小碗是越描越黑。
北辰燁的臉也跟著越來越黑,這小丫頭連琬兒的琴聲都沒聽過,就敢出言侮辱。
如若不是看在嵐兒的面子上,她應該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他之所以一直冷著臉不說話,就是要等嵐兒來替這丫頭求情,他還能得些好處,不是嗎?
“小姐,你快幫小碗說句話啊,小姐……”小碗去拉洛青嵐,卻發現她目光呆滯,如同讓人施了定身法。
小碗急了,也不管什麼侯爺郡主了,使勁的搖著洛青嵐的手臂,叫道:“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小碗啊。”
絕色琴師
小碗急了,也不管什麼侯爺郡主了,使勁的搖著洛青嵐的手臂,叫道:“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小碗啊。”
她叫了好幾聲,洛青嵐卻毫無反應。
“嵐兒,你醒醒,怎麼了?”北辰燁也發現不對,忙握住她的肩頭搖了兩下,欲喚回她的神志。
“小姐!”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