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因為關心花夜語的情況,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大殿,她一路走到花夜語的房間,推門而入,可床上人依舊毫無反應,只安靜的睡著。
沉睡中的花夜語比往常看去更加柔弱,蒼白的臉說明她並不好受,彷彿一個白玉的做的瓷娃娃,隨時都會摔碎消失。她很清楚傅白芷是為何而走,也明白為什麼一向不喜理會江湖之事的花夜語為什麼忽然要與名門正派作對,又要收納其他邪教的小門派,讓自己腹背受敵。
這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傅白芷。花夜語體內的毒積聚許久,用病入膏肓的程度來形容也絕不為過。她知道解藥難尋,也知道她自己怕是再撐不了多久,所以才會讓自己找來那些和傅白芷相似的人,但這樣做不是為了讓她自己快樂,花夜語只是想借這種方式將傅白芷趕離自己身邊。
如今,她成功做到了,亦是將之前的計劃實施下去。所謂的挑釁名門正派,將冥絕宮徹底打造成一個邪教,花夜語所求的,不過是一個眾人皆知,惡名昭彰的名聲處女座愛情。她想借此劃清她和傅白芷的關係,讓所有人都認為她和傅白芷已經成為過去。
甚至為了讓那些名門正派信服,還特別對傅白芷下了追殺令。這一切的一切,就是花夜語在努力撇清她與傅白芷的關係,讓傅白芷邪教的身份消去,重新洗白回到正派。就連寒絕院院首的身份,亦是花夜語叫人去抖出來,只為了讓傅白芷在正派站穩腳。
想到花夜語為傅白芷做的這些,再看看如今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人,暗影將花夜語緊皺的眉頭撫平,卻發現對方的額角上滲出許多細密的汗液。想必又是發了什麼惡夢,才會這般難受,如此想著,暗影把花夜語輕輕抱住,不停的安撫她的肩膀。
“宮主,沒事了,你夢中所看的景象都是假的,傅掌門還在你身邊,沒有走開。你快些醒來,就可以看到她了。”暗影一遍遍的在花夜語耳邊重複這句話,直到身下人的呼吸不再那般凌亂才停下來。此時,花夜語的臉上帶著細密的薄汗,精緻的五官美麗無比,讓暗影一時間看得恍惚。
她入冥絕宮多年,一直是為閻羅婆試藥,價值連狗都不如的藥人。如果不是花夜語,她早就死掉了,暗影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但她每每看到花夜語這般,總會為她心疼。她明白這種感情和依賴敬重有關,又有一點點的喜歡,畢竟花夜語生的太美,而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自己真的是喜歡著花夜語嗎?
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暗影抱緊了花夜語,低下頭在她微啟的唇瓣上落下一吻。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親吻別人,卻沒有預想中的那般激動,反而很平淡。花夜語的唇瓣很軟,帶著一絲青草淡淡的淺香。暗影並不打算深入,就只是唇貼著唇,靜靜的看著花夜語。
所幸,她的心沒有起任何波瀾,她喜歡花夜語,卻不是戀人間的喜歡。證明了這個事實,暗影反倒鬆了口氣。作為旁觀者,她希望花夜語和傅白芷能走到一起,想來有這份心思,自己是斷然不會喜歡上花夜語的。
微微起身,離開那雙誘人的唇,確定了心意,暗影此刻的心情倒是輕鬆了不少。看著花夜語似乎被自己方才的話安撫道,眉宇漸漸舒展開。暗影為她理好錦被,轉身出了屋子。才剛踏出院落就發現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站在那,看身形和打扮,應該是鬱涔。
“你在做什麼?”見真的是鬱涔,暗影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那些自己親自為花夜語挑選來的人,更不喜歡這個鬱涔。她瞭解花夜語不過是把這人當做氣傅白芷的物件,可鬱涔顯然摸不清這內裡的門道。之前聽她幾次打聽花夜語的事,暗影便知她所圖甚多,便對她更加沒有好感。
“暗影大人,我…我聽說宮主病了,這些天一直都在躺著,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