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如仇,但也沒有幾位修真者能以和平的目光看待魔修,莫明德一家只是因為祖傳手藝的特殊性,所以才不會對魔修抱有偏見。
而以徐孟桓為首的徐家則是一個專注於劍修的修真者家族,出生自徐家之人,不論資質如何,一律習劍,就算是沒有靈根的普通的徐家人也要練習劍術,倘若生在徐家而不會用劍,就會成為一個笑話。
劍,就是徐家的象徵。
練劍之人多半剛正不阿,徐家之人對待魔修的態度一向是處之而後快,也因此,徐家與專注於魔修之道的秋家、賀家一向是水火不容。
海市因為有賀氏與秋家這個兩個魔修當中的龐然大物而成為魔修們的聚集地,其他修真者極少會在海市行走,而在遠離海市的天府,則成了徐氏盤踞的根據地,也因為如此,很少有魔修膽敢獨自一人在天府行走。
賀極的拜訪,遠在徐孟桓的預料之外。
作為一個極具底蘊的劍修家族,城裡的豪宅不過是充當門面所用,但是用來招待諸如賀極一類特殊的客人,倒也十分的方便。
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規矩,在邁入徐家的大門之前,賀極封住了自己的修為,在被徐家的侍者帶到徐孟桓跟前後,賀極向徐孟桓行抱拳禮:“徐家主。”
古典壓制的廳堂裡,徐孟桓坐在主位,徐嘉禾挺直了脊背站在徐孟桓的身後,其他弟子則靜候門外,留賀極一人獨自面對徐家兩位立於金字塔尖之人。
“賀總,請坐。”
徐孟桓歲數一大把,與無數人打過交道,賀極並不是第一個同他打交道的魔修,但無可否認的是賀極是最能讓他感受到威脅的一位魔修。
儘管如此,徐孟桓臉上笑容不變:“嘉禾,給賀總備茶。”
但凡需要在西南一片行走的魔修,免不了要來徐家大院報備一聲,劍修雖說是殺伐之道,但修仙之人並不是濫殺之人,更何況隨著科學的發展與進步,修士們必須更加小心和低調。
不多時,徐嘉禾就端著一套精緻的差距回到了雅緻的客廳,開啟茶蓋,茶煙嫋嫋,茶香四溢。
有茶,才方便談話。
“賀總獨自一人前來徐家,為的是尋求合作。”徐孟桓放下手中的茶杯:“只是不知道賀總想要的是怎樣的合作?況且,眾人皆知我徐家對待魔修是怎樣一番態度,怎麼,賀總是把這裡當虎穴了嗎?”
“賀極比不上虎子。”賀極臉上的線條一如既往的冷峻,說話的語氣卻比在海市眾人面前要平和許多:“這的確是賀氏自身的問題,可這難道不是徐家主您的一個大好機會嗎?積壓在你心底多年的宿怨,壓制住你的心境叫你修為難以突破的心魔,徐氏的恥辱,三十五年前的血案,你的哥哥……”
賀極每說一個字,就讓徐孟桓握成拳頭的手縮緊一份,一股戾氣由內而發,無形的利刃卻在賀極與徐嘉禾二人的眼前的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刻痕。
深吸了一口氣,徐孟桓才重新冷靜下來,看著賀極更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看來賀總是有備而來。”
賀極微微搖頭:“前來拜訪徐家主,我帶著的是足夠的誠意。”
“這誠意到底有多少的分量,可不是由賀總一個人說了算。”徐孟桓眉頭一蹙,瞥向院牆之外:“牆外的老鼠,可是不小的麻煩啊。”
“徐家主請放心,屬於賀極自己的麻煩,不會牽連到徐家身上。”
“若是如此,最好不過。”徐孟桓端起茶盞:“賀總的誠意,我拭目以待。”
“還請徐家主放心,賀極先告辭了。”
按照徐孟桓的指示,徐嘉禾親自將賀極送出了徐家的大門,賀極在踏出徐家大門的時候解開了自己身上對修為的壓制,感受到賀極身上節節攀升的魔修力量,徐嘉禾腦子裡的神經繃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