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高南低,田單率部提前佔據了有利地勢,居高臨下,牢牢的扼住了羅馬大軍撤退的咽喉要道。
望著佔據了地利優勢的漢軍,猶如蟻群一般密密麻麻遍佈山坡上下,劉秀欲哭無淚,只能咬牙下令:“全力突圍,誓死衝開一條去路,否則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
“隨我衝鋒!”
得了劉秀一聲令下,身高九尺有餘的馬援催促胯下玉面紫驊騮,雙手揮舞各重一百五十斤的八極乾坤錘,一馬當先,引領著潮水般的羅馬將士向漢軍發起了衝鋒。
田單在山坡上手撫佩劍,任憑山風吹得戰袍獵獵,直到羅馬軍進入射程之後方才揮劍下令:“放箭!”
隨著田單一聲令下,三萬漢軍弓弩手同時開弓放箭,弓弩齊發,箭矢如雨,各種長短不一的弩箭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猶如鬧了蝗災的飛蝗一般從天而降,黑壓壓的朝羅馬軍頭頂上傾灑了下去。
“咄咄咄……”
一瞬間弩箭破甲的聲音此起彼伏,羅馬將士的慘叫聲響徹山谷,中箭倒地者不計其數。
“給我咬牙衝鋒,誰敢後退,立斬不赦!”
年方四十,身強體壯的馬援揮舞大錘撥打鵰翎,艱難的向漢軍陣腳逼近,同時聲嘶力竭的督促羅馬將士冒死衝鋒,“裹足不前只能被漢軍全殲,拼死衝開去路就能突圍,將士們豁出性命拼了啊!”
“殺啊,拼死突圍!”
在馬援的鼓舞之下羅馬將士鼓起勇氣,紅著眼睛,將盾牌扛在頭頂上向前衝鋒。
一些弓弩手則躲在盾牌兵的身後朝山坡上還射,在殺傷漢軍的同時儘量擾亂漢軍陣型,減輕本方的傷亡。
但漢軍佔據了地理優勢,居高臨下,火力委實兇猛,雙方的戰損比幾乎達到了驚人的十比一。
田單更是把用來攻城的床弩排列在道路上,用機械的強大力道阻止羅馬將士的衝鋒。長達八尺左右的強弩在“吱呀呀”的機械聲中爆射而出,幾乎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管遇上盾牌還是甲冑,俱都照穿不誤。更有無數長箭上演了“一箭雙屍”的好戲,直射的羅馬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攻防戰,跟隨馬援衝鋒的敢死隊折損了十之**,總計三萬人的敢死隊僅剩了三千左右,山腳下遍地屍體,血染山野。
羅馬軍在付出了將近三萬人戰死的代價之後,終與漢軍短兵相接,馬援一聲怒吼,手中大錘對著一架床弩當頭砸下,勢挾風雷,猶如泰山壓頂。
只聽“咔嚓”一聲巨響,高度接近一丈的床弩登時分崩離析,碎成一攤破銅爛鐵。正在使用床弩放箭的漢軍躲避不及,俱都被馬援舉起大錘如同擂鼓一般砸成齏粉,屍骨無存。
“我乃羅馬帝國上將馬援,擋我者死!”
馬援吼聲如雷,將一雙三百斤的大錘揮舞的虎虎生風,所到之處如同波開浪裂,無人能擋。轉眼之間連續摧毀了十餘架床弩,擊斃了近百名漢卒,方才長出了一口胸中惡氣。
“馬援已經與漢軍短兵相接,將士們奮力衝鋒啊!究竟是逃出生天,還是全軍覆沒,就看此戰的結果!”劉秀在後方看到馬援與漢軍廝殺在了一起,當即催馬提劍,揮兵猛進。
事關生死,耿、吳漢、高盧士、皮塞羅等武將俱都豁出生死,各自揮舞刀槍,身先士卒的率領羅馬軍猛攻,與漢軍展開了刺刀見紅,血肉橫飛的搏殺。
一時間殺聲震天,響徹山谷,雙方將近三十萬大軍殺得難解難分,短時間內誰也佔不到便宜。
楊七郎在亂軍之中左衝右突,手刃了百餘名羅馬將士,看到馬援揮舞著一雙大錘在亂軍中橫衝直撞,不由得怒髮衝冠,髮指眥裂,催馬挺槍迎了上來:“賊將休要猖狂,快來楊延嗣槍下受死!”
“好大的口氣,也不問問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