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但我想不透她這樣說謊有什麼意義。”
“然後呢?她沒試圖對你說明解釋嗎?”
“自那之後,我與她便沒交集了。也許她心虛吧,嘖,連電話也沒來一通,可見所謂的友情,只是我單方面天真的想法罷了。”
常奇偉拍拍他:
“也好,女人只是禍水,幸好你沒陷太深。瞧我,閃得多遠,讓她們流口水卻吃不到。”真是帥哥的驕傲。
楊敦日咬牙撥開他手,逕自揉著左肩胛。剛剛猛力撞到牆,正痛著呢,還拍!
“要說幾次你才懂,我只是把她當朋友。”
“少來。雖然愛戀上一個胖女人很不光彩,但也沒什麼好羞於承認的,你在彆扭些啥?”他也是曾經有愛慕過別人的好不好,當他看不出來呀。
他橫過去一眼:
“她不胖,別再這麼說她。還有,我一直澄清,男女之間不是非要有愛情,也是能當朋友的。”為什麼他就是聽不懂呢?
“是,男女之間有友情,但你跟她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你大可再自欺欺人下去。”
他是自欺欺人嗎?一時之間,心口茫茫然的,沒個答案。
常奇偉不屑地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建議道:
“你最好去弄清楚對她的感覺,也有權利去追問她編織的每一個謊言,然後……”
“然後?”楊敦日隨著他話尾問。
“然後,選擇掐死她或追求她,就這樣。不過,如果你問我,我會說那胖”哎呦!
楊敦日下意識給他一個柺子,悶叫聲中斷接下來的批評聲。
“你、你這個傢伙”恨恨地咬牙叫。
“我沒問你,所以煩請閉嘴。”
吼地一聲,高瘦男子撲殺而去:
“看我的無影腳!”
“還來啊?!”好無奈地被撲成一坨麻薯,然後翻身,將之壓成美濃板條。
第二場戰役,再度展開。
她想回家,非常非常想回家。
“為什麼?”範晴擔憂地問,她從沒見過喜言這麼脆弱的樣子。
也許,她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存在。她是屬於唐朝的,有爹有娘有兄妹,也有一個丈夫,以及一大堆討人厭的親戚。在這兒,她是假的!
“什麼假的?你活生生的,有血有肉,能怎樣造假?你有我們啊!”王伶搖著她直喊。
這是一場長長的、作也作不完的夢吧?只是夢,雖然讓她飄蕩得如此疲憊,但她會醒來,會的。下一次睜眼,就是另一番情狀了。
她會看到她那溫吞的丈夫又坐在床邊叨叨絮絮念著又有誰上門告狀了,他應付不來,拜託她給他點好日子過,別折騰他了。
她會成日忙著解決姑嫂們的難題、奔走打理丈夫放手不管的家業,過著很忙碌很充實的生活……縱使沒有自來水、沒有偉大的衛生紙與衛生棉、沒有炫麗的燈光照明和五光十色的電視資訊……但,這是夢,都是假的,所有不方便的唐代才是真的。一切只是夢!
“你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嗎?”向來最務實的康柔雲抬起兩手捏住範喜言雙頰往兩方延伸。
噢!痛。
揮開那雙作惡的手,她意興闌珊地趴在櫃檯上,全身沒半分力氣。
“我要回家。”她悶聲地道:“告訴我怎麼回家!”
周子立坐在她身邊,問著大家一致的疑問:
“你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我是假的,身分假的,過往經歷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如何讓人相信我是憑空出現的,於是無法自圓其說的來處便成了一個謊,圓不了的謊,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嗚咽出聲。
範晴問:
“是誰讓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