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行政還沒就位,目前招人什麼都是我說了算。嘿嘿,我其實是很想談笑過去的,不過……”他有點尷尬,“那個,我就是不希望你覺得走後門什麼的!”
談笑也算直脾氣,在學校的時候,非常討厭別人“幫忙”啊,“互助”啊,這類活動。
那嬌倩道:“嗨,都多少年了。木頭也爛軟了。談笑,人家白毛挺好的,你別直著脖子不識好歹啊!”
那嬌倩胡說八道百無禁忌,談笑習慣性的由著她。宋白毛知道她們的關係,感激的看了一眼那嬌倩。
談笑只是笑著搖頭,這種事兒也就那嬌倩乾的出來,她不想讓宋白為難。當然,如果真的能按照嬌嬌說的辦,對她而言誘惑是極大的!
那嬌倩吃飽了,開始張嘴說話。
“對了,談笑,你去他們那裡,要叫他什麼啊?總不能叫白毛吧?”
談笑道:“除了你,誰叫這個名字啊!”說著看了看宋白道:“在所裡當然是叫宋律師,還能怎麼稱呼。”
宋白臉紅了一下,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那嬌倩嘿嘿一笑:“我知道有個稱呼,肯定你叫著合適。”
談笑眉頭一皺,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宋白卻一下子漲紅了臉,滿身不自在的在椅子上動了動。
那嬌倩道:“蓮生。還記得吧,在學校的時候,全班可是隻有你叫過這個名字啊!”
啊!談笑想起來了。
那是大三上半學期,大家一起出去唱K,談笑他們玩兒大風吹,輪到談笑,放棄說真話,那嬌倩就讓她去喊宋白的字——還必須溫柔的、呻吟的、含情脈脈的!
誰都知道這是宋白的死穴,誰都知道談笑和他有“一掌之仇”。所有人都忘了世上還有憐香惜玉這個詞,談笑本著“諾言必守”的準則,豁出去了走到宋白麵前。
宋白正在聽別人唱歌,看見談笑走過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他一向在談笑面前不自在,都大三了,私下裡幾乎沒有說過話。
彼時,那嬌倩這個八婆甚至把電視靜了音,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著聽談笑的聲音,看宋白的反應。
談笑兩頰酡紅,趁著酒意,把宋白當作某人,就那麼溫柔的、呻吟的、含情脈脈的說:“蓮生”!
現場一片窒息。
宋白慢慢長大嘴巴。
然後,談笑的裙襬揚起,等宋白的嘴巴萬全張開時,談笑已經轉身走開——不,是撒丫子逃跑!
所有的人,都幸災樂禍的等著下一幕的發生。
可是場子裡靜悄悄的,除了談笑跑開的腳步聲,什麼都沒有。單調,而簡短。
談笑跑回座位,立定回頭,身後無人追來。
宋白閉上嘴巴,低下頭。坐在宋白身邊的女友甚至後來說,她看見宋白的眼睫毛抖動的很厲害!
談笑知道宋白的眼睫毛很長,知道他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可是那個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宋白打架時猙獰的模樣,想到這個可能又要第二次落在她身上,就忍不住兩腿發抖,坐立不安。
可是,宋白喝了口手邊的啤酒,然後拿起麥克對女友說:“你不唱了嗎?”
這些往事讓談笑有一瞬間的迷惑,她似乎記得後來哄起的人群裡,透過攢動的人頭和手臂,似乎看見宋白的眼睛,又似乎什麼也沒看見。
大三那年,宋白結束了一段戀情。透過他的女友,和那些在場人們的觀察,自然的得出一個結論:宋白暗戀談笑?!
可是,兩個當事人都保持沉默。
大四那年,談笑和周嘉開始戀情。宋白依舊孑然。
再後來,畢業了,所有的猜測都成了故事。或記得,或遺忘,或者在某個時候被翻出來。
往事有的時候令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