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錢斌贏!”
“我也賭姓錢的贏!”
“我壓一千,賭錢斌贏……”
“錢斌雖然廢物,但操個絲應該沒問題……“”
不一會,各人面前都擺上了或多或少的鈔票,大家都押錢斌贏。
有一個人問道:“坤哥,錢斌和那個絲,你押哪個贏?”
“我押那個絲贏。”蔣玉坤笑得歡愉,道:“現在,我最後一次接受押注。”
眾人面面相覷,又紛紛嚷道:“我也押那個絲贏……”
“對對……既然錢斌是廢物,還能指望他操得過絲?”
“這年頭蒼老師都給絲寫毛筆字,我也押絲……”
“我押兩千,賭絲贏……我這隻有一千,那一千先欠著……”
蔣玉坤看嚴寒猶猶豫豫、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他問道:“你押哪一個?”
“我……這個……”嚴寒偷眼看了看蔣玉坤,從兜裡掏出二十塊放在桌上,道:“我就押錢斌了!”
其他人都用看傻缺一樣的眼光看著嚴寒,心道:“這小子是不是昨天晚上被人妖壓床,給壓迷糊了?大家都跟著坤哥押那個絲贏,就你一個押錢斌。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沒聽見坤哥剛才說,錢斌騙他嗎?”
有幾個關係和嚴寒不錯的,還一個勁地使眼色,讓他改押絲。
蔣玉坤只是笑笑不出聲,但心裡越來越覺得嚴寒這小子可愛。別人拍馬屁都順著拍,這小子是反其道而行之。看他的模樣,也是不相信錢斌能幹得過絲。可是,他還哭喪著臉押錢斌,就為了讓自己玩得更高興點。
“二十塊,也不少了啊!”蔣玉坤看新點的菜又上來了,不再說賭誰贏誰輸的事情。他拿起筷子,招呼手下接著吃。
眾人重新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嚴寒卻道:“坤哥,錢斌那個傻缺騙你,要不要再給他來點狠的?我怕那個絲辦事不專業,便宜了錢斌。”
“你不怕輸錢呢?”蔣玉坤笑著問。
“只要是坤哥高興,我輸錢算多大點事啊?”嚴寒嘴上這麼說,心裡想著二十塊錢能買盒煙了。他阿諛道:“再說,坤哥對我們這些做小的,一向出手大方,也不會讓我吃虧。”
蔣玉坤心裡,也在盤算錢斌的事情。不過,他不是盤算怎麼教訓錢斌,而是盤算他家的貿易公司。他對錢斌家的貿易公司,不是一般的感興趣,而是非常的感興趣。
他因為自己所做的生意見不得光,所以極想插手錢斌家的貿易公司,好對他乾的事有所掩護。不論是他和錢斌交好,還是興師動眾幫著錢斌來教訓絲,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不然,就憑錢斌今天騙他這件事,最輕也是找人開車把錢斌撞成殘廢。要是趕上他心情不好,直接捆了沉江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他的這番想法,沒必要告訴嚴寒這幫充門面的手下。
這時,嚴寒又鬼鬼祟祟地湊過來,低聲道:“坤哥,你要是喜歡那個雲非遙,我這就帶兩個人去把她弄回來……”
他想起蔣玉坤剛才交代,絕對不許動雲非遙一手指的事,又準備拍馬屁。
“風花雪月的事,沒必要搞得像搶壓寨夫人。”蔣玉坤淡淡地看了嚴寒一眼,夾了一筷子辣椒給他,道:“另外,不該你管的就別多事,明白嗎?”
嚴寒看著那紅紅的辣椒,再聽蔣玉坤那飽含警告的話,趕緊點頭哈腰地賠笑。他本以為這兩記連環馬屁,能讓蔣玉坤誇自己貼心懂事。沒想到馬屁拍多了沒得好到好處,卻把蔣玉坤的馬糞給拍出來了,不由得大感喪氣。
他低下頭胡吃海塞,再不出聲了。
鐵鍬拽著雲非遙悶頭往前走,一句話不說。他生氣,非常的生氣,氣得想舉起雙手轉著圈地哇啦哇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