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在忙。”
說的很含蓄,沈昕還是很快就明白了,不讓靠近書房還能在忙什麼。東西放到廚房,時間還早就先回屋看看醫書,這幾天淨忙活點心鋪的事了,醫書都很少翻動,今天回來的早正好可以補上前幾日落下的功課。
他們的屋子跟書房是對門,所以這邊沈昕還沒進門那邊程珉他們就看到了。虎子跟沈昕身上的棉袍是今年新做的,一個是深藍色一個是水藍色,按照程珉的意思就應該穿些輕快的顏色,可他倆都穿不習慣就覺得這種稍微暗沉點的顏色才好。
如果是虎子穿深藍色也挺好看的,只是沈昕本就比一般少年清秀些,再穿深藍色就顯的死氣沉沉,好說歹說最後沈昕才選了天藍色。一深一淺,一個個高一個個低,一個眉目粗狂一個眉眼清秀,相同的是簽在一起又藏在袖子下的手,還有他們臉上發自內心的幸福笑容。這笑容也同時感染著書房裡的兩人,只是手裡拿著的書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思索到低還是決定把選擇權交給他們倆。
虎子剛去打了一盆熱水兩人洗了臉和手,想著一會兒要做飯就先把棉袍換下來,剛穿好衣服程珉就在外面敲門了,“沈昕,虎子,你倆一會兒來書房一趟。”
沈昕還想打趣他,書房可是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現在進去恐怕不合適,話還沒說出口門口就已經沒人了,要不是剛才虎子也真真切切的聽到,沈昕真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呢。
他倆都以為是程珉不好意思了,畢竟剛才的聲音有點大,從門口過的人都會臉紅,難免有聽到的人會告訴別人。閨房秘事被別人聽進耳朵裡怎麼都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所以,要說害羞也是合情合理的。
書房裡已經收拾一新,筆墨紙硯還有那些書全都好好的待在自己該待的地方,有些年紀的梨花木書桌上乾乾淨淨的連張多餘的紙都沒有,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就在不久的剛才,在這張桌子上發生過什麼。實際上沈昕也想了,只一瞬間臉就紅到脖子根有些不自在起來。
程珉跟樊文華心裡都裝著事,沒注意到沈昕的反映,兩人眼神交流間誰都不想做先開口的人。最終還是樊文華敗下陣來,做這個先開口給予希望的人他問:“沈昕,
虎子,你倆有沒有想過能治好這裡的病?”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頭。
沈昕顯然要比虎子更激動,想啊怎麼不想,他也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虎子是正常人那該有多好,兩人間要少走很多的彎路。只是這想歸想也這停留到想,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有人會治好心智不全這種病,不管是老大夫的筆記還是他看過的醫書上,無一不說此病不可醫。
相對於沈昕,虎子的反映就要慢一拍,在看到沈昕的狂喜後才有了笑容。不是他不想而是從小就被告訴說這病治不好,原來的希望有很大很大,而這很大很大的希望又在長年累月的一再反覆告知中慢慢消磨殆盡,好在他遇到的一直都是好人,沒有誰因為他傻他笨而欺負他。
今天樊文華的話又重新讓虎子燃起希望,雖然還沒恢復到最初那麼大那麼亮,但,這也足夠了,只要能讓希望的火苗重新燃起,總有照亮一切的時候。
希望是給予了下來就要潑冷水了,這可比開口說第一句話難多了。在兩人的對視中樊文華再一次敗下陣來,他說:“今天無意中找到一本書,應該是我爺爺的藏書,裡面有提到如何治療心智不全。”這句話說完不意外的看到沈昕發亮的眼睛,整個臉龐都興奮的閃著光,下面的話就更難說出口了。
“只是,只是,書上也寫了,此法適用於後天所致的心智不全,但對先天的裡面沒有提及。我們也是斟酌了很久還是決定讓你知道,至於治還是不治由你們說了算。”
沈昕下意識的就抬頭看虎子,虎子還是一貫笑著牽著的手越來越緊,沈昕的期盼也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