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你……”
李墨荷抬手作勢要打他,李寶良就縮了身,“行行行,阿蘇她這些都有,都有!”
這話李墨荷半信半疑,弟弟的話裡何時全都是真的。她還是打算讓人去打聽下,弟媳孝順懂事,日後就能讓她少操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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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到俞州要三日光景,因大雪阻滯,路途不通,停停走走兩日,路不過才走了一半。
柳雁倒不討厭雪,她只討厭雨天。而且馬車不能繼續趕路,倒是有更多空餘去途經之處逛逛。走走停停,買的東西都要塞滿一馬車了。
柳長安見妹妹去小休片刻,又讓下人抱了許多東西來,忍不住說道,“這些你都要帶回去麼?”
柳雁抱著小火爐坐下,管嬤嬤已彎身倒熱茶,她笑笑道,“給姥姥呀,她老人家最喜歡這些了。”
柳長安默了默,沒有做聲。臘月底收到外祖父的書信,說……外祖母病重,想見見他們,並非是走親戚。可妹妹還小,祖母只跟自己說了,不好讓她知曉。大雪一直不停,今日才稍好了些,路也通了,這才和妹妹過去。可誰想剛啟程,又見大雪。
他記掛著疼愛他們兄妹的外祖母,可又不能跟妹妹說,見她這樣高興,更覺若是見了面知曉這事,定會很難過,“雁雁,你可還記得孃的模樣?”
柳雁知道哥哥從不喊繼母為娘,只是喊母親。所以他提及的“娘”,定是親生母親。她搖搖頭,“太小,不記得了。哥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柳長安說道,“若是姥姥問起你繼母如何,你萬萬不能說她好,當然也不能說壞。畢竟……姥姥心底,只有娘才是她的女兒。”
柳雁並不太明白,可還是點點頭,不知為何兄長特地囑咐作甚。這兩年她也有去外祖父母家,偶爾會提,倒也沒什麼,這次特地吩咐,莫非有事?她擰了擰眉,“哥哥,可是姥姥她身子又不舒服了?”
這樣明察秋毫,無怪乎柳長安覺得越發不敢在她面前說什麼謊話,笑笑說道,“說什麼胡話,姥姥身體那樣好。”
柳雁默然,喝了茶等菜上來,也沒吱聲。只是想著……她又不傻。不過哥哥不說,她也就當做不知道。他有意瞞著自己,她就讓他瞞吧。
用過飯,已是午時,外面風雪不停。天色越黑,來客棧住店的人就越多。柳雁搬了凳子來,趴在欄杆上往下看,瞧著不同顏色的傘面上堆積的雪,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巨大的白紙上走動,描繪成畫。
她突然想起齊褚陽近年來射箭用的陶瓶了,懸掛在繩子上,風一吹就在細繩上擺來擺去。兩人便拿著弓比誰射中的多。齊褚陽已由小弓換大弓,她的依舊是小弓,刺不穿堅硬的陶瓶,因此她想法子在箭頭上點脂粉。只要碰到瓶子,就能沾上。
想到那比眼疾手快的弓箭,柳雁就覺手癢。這次出門她也沒忘帶上小弓,即使去了外祖父家,也得每日練。她在想,等爹爹回來,定要練成百步穿楊的技能,爹爹定會很欣慰。
正想著,又有一輛馬車駛來。往來的馬車不少,只是這輛馬車十分眼熟,她定沒少見。
睜大了眼望下看,便見那停在客棧門前的車已走下個少年,剛看見那如墨髮色,就被一把傘遮擋住了視線。旁邊僕人在旁撐傘,跟著小主子消失在屋簷下。
正在裡頭看輿圖的柳長安見妹妹突然從欄杆那回來,步子輕快往樓梯那走,問道,“可是冷了?快過來烤火。”
“不冷。我去外頭走走。”
她邁著步子站在樓梯拐角處就沒再走,探頭看向錢櫃那,便見那僕人正在問掌櫃可有空房。少年一如既往面色淡漠,站在那像精緻玉雕。一會就見他們往樓上走,她直直站著,仍是沒動。
僕人往樓梯上走,見有個小姑娘站著,說道,“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