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
冷玉見他眼裡已有了懇求,差點心軟。可她順從地待在家中後,又哪裡開心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如今她是明白了。
包天同一急聲音更大,“阿玉!”
“那不是說說而已。”冷玉緩聲,“孩子都長大了,也無需我再操心。”
說罷,已提步離開。包天同想去攔住她,卻先被母親攔住。那拄拐又敲大聲響,“不許去追!否則為娘死在你面前!”
包天同一頓,只能眼睜睜看著妻子離開,一如當年她上書揭露貪官汙吏時義無反顧,沒有半分猶豫。只是看著,就知道她絕不會再回來。
道不同……不相為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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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從鄭昉那知道冷玉離家,獨自搬離的事已是三天後,忙帶上銀子食糧過去拜訪。
因是突然離家,冷玉什麼也沒帶。只是萬卷書院本就有請,便去了書院。有吃有住,借了銀子買好衣服,這三日倒也過得好。甚至因心結漸開,比起上回柳雁見到她來,氣色竟更好了些。
冷玉見柳雁大包小包一股腦地拎來,連她都忍不住說道,“做事倒還是這樣毛躁。”
鄭昉跟在後頭,聽見這話笑道,“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她是恨不得將整個家用都搬過來,你倒還責怪。”
柳雁見她面色不錯,東西嘩啦地全放下了,“先生,我還要去忙,改日再來好好拜見。”
說罷就跑了,冷玉瞧著,笑了笑,搖頭,“果然毛躁。”
鄭昉見柳雁走了,倚在門上說道,“你夫君來尋過我幾次,讓我勸你回去,當真不回了?”
冷玉微頓,“嗯。”
鄭昉點頭,“只是他遲早會來書院找你的。”
“到時再說。”冷玉已打定主意,一旦決定,便不想輕易改變。
柳雁從萬卷書院出來趕往大理寺,剛到大門口就瞧見了眼熟的馬車,再一看,趕緊上馬車。誰想剛邁開腳,那車伕就喊道,“少爺,是柳大人。”
柳雁腦袋一嗡,隨後就見車上跳下個青年,步子落得不穩,差點沒摔著。她認識的人中,也唯有一人才這樣讓她頭疼。
寧可遇敵三千,也不要見他一人呀。
虞司賓已顛顛跑了過來,“柳大人。”
柳雁耐了性子問道,“你怎麼會來這?”
“我今日休沐,去齊家尋你,結果你家下人說你來了書院,我便過來了。”
“可我今日不休,給冷先生送了些東西來,現在正要去大理寺。”
虞司賓滿臉失望,見她要上車,又不好坐上去,只好在她背後追問,“柳大人,你八姐有喜歡的東西麼?”
這還真把她問到了,她跟柳芳菲素日都懶得寒暄,十多年了連話都沒說上過十句吧?她為難道,“這個我真不知。”
自小就跟兄弟姐妹和和睦睦長大的虞司賓哪裡能信,“都是一個屋簷下住的堂姐妹,怎麼會不知道。”
“我們的情況跟別家的不一樣,我們不是自小就一塊長大的,所以……”柳雁頓了頓,這些話好像說了不妥,“我急著去大理寺,後日我休沐,你得空了就過來吧。”
虞司賓見時辰不早了,這才不問。只是心裡好奇,柳家三房一直都沒分家,住在一塊的。那柳芳菲怎麼會和柳雁不是一起長大的?他想來想去都想不通。乾脆又往鴻臚寺去。
柳芳菲今日還在辦公,掌客和鳴贊進進出出請示,也忙得不可開交。
外頭的人見到虞司賓,問道,“虞司賓今日不是休息麼?怎麼往這來了?”
虞司賓說道,“來看看你們偷懶沒。”
眾人已看出他對柳芳菲的殷勤,打趣道,“定是為了柳司儀過來的。”
柳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