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清高,卻是假清高罷了。
方青現在冷靜下來,才覺剛才好像說了重話,從未衝動過的她,剛才竟那樣生氣。哪怕是別人辱罵她是瘸子,她也不曾很生氣。可有人說她夫君的不是,潑了髒水,她卻不知哪裡來了勇氣和怒氣。
在對面人瞧不見的桌下,自己的手還被他緊握著,修長有力,不離半寸。
屋內氣氛一時寂然,連風吹窗戶的響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酒席,也就這樣落下帷幕。
回去時,方青已在想要如何跟柳翰說這事,想來想去不忍說,柳定澤說道,“郭大人還未拒絕,再等等。”
方青問道,“難不成我那樣罵他們了,事兒還能成?”
“你罵的有哪裡不對?”柳定澤唇角微揚,“罵得好極了。如果郭家真是個明事理的人家,他們自然會想你說的可否是對的。要真的還一根筋,那也沒必要對親家了。”
方青暗歎一氣,仍有些擔憂。末了苦笑,“如今已這樣操心,等笑笑他們成親時,我約莫要瘋。”
柳定澤笑笑,“隨緣吧,該來的姻緣,是跑不掉的。”他笑意更深,“你瞧,我們磕磕絆絆兜兜轉轉的,最後你還不是嫁我了。”
方青也是笑笑,放下一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