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罪孽會報應在他們的孩子身上。
那日伏擊之事後,顧慈就已不再是顧慈。
柳定義於她有愧,只是無悔。若不還手,死的就是他和她。
因不想回房驚擾了李墨荷和女兒,他便去了書房。進門就見到亡妻畫像,畫像上的人笑意淺淺,眸中有著一股傲氣,可卻又能感覺到生時的溫柔,耳邊仍有佳人在低語。
安茹過世的時候,他還在北征。在他名聲崛起的時候,她卻病逝了,再沒辦法和他共享榮華。
越想越疲乏,閉眼想小休片刻,等親人陸續醒了,再同他們說說打探而來的訊息。這一閤眼,那由裡到外的疲倦似一瞬包裹了心,催他入夢。
隱隱身有異物披來,下意識猛睜了眼,恍惚卻見了畫中人,動了動唇,差點喊了名,只是反應極快,將到嘴邊的話嚥下,復歸平靜,看著眼前人道,“我睡了多久?”
李墨荷答道,“聽下人說,有半個時辰了。”
“這麼久……”柳定義夢中打了幾個寒噤,但都沒醒來,竟睡得這樣沉。
李墨荷不安道,“見您冷,就拿了毯子來,誰想驚醒了您。”
“睡了這麼久,也該醒了。”柳定義沒有立即掀開毯子,見她有些侷促,問道,“後日可得空?”
李墨荷想了想,“有的。”
“我也有。陪你回孃家。”柳定義淡聲,“再去看看那總頂撞你的弟弟和岳父岳母。”
李墨荷眨眨眼,“二爺……要做什麼?”
柳定義笑笑,“給你撐腰。”
話太直白,李墨荷更是侷促,絞著手指不安道,“其實……二爺有些誤會了,我爹孃再我未出嫁前,對妾身很好,處處顧及。只是不知為何出嫁後,就有些……奇怪了。”
柳定義聲音淡淡,“你做姑娘時,他們無法從你身上得到更多。但你嫁入柳家,權勢錢財都有了,他們便想要的,也多了。我並非介意你孃家人想得到什麼,慕富貴者,人之常情。只是他們奢求的多了,令你為難,卻又不該,可他們卻忘了這點。”
李墨荷心覺愧疚,“讓二爺笑話了,我爹孃……並無惡意。”
“我明白,後日去我同你回孃家,算是回門吧。”
李墨荷點點頭,見他神色淡然,倒是明白過來,“二爺可是將四弟的事問清楚了?能立刻解決,所以才得空陪妾身回去?”
柳定義淡笑,並不是個痴笨的,這倒讓他放心,“嗯。”
到底是個正常人,李墨荷也想知道真相,“那秦家公子如何說?”
柳定義緩聲說道,“那日他們確實帶了四弟去,而且伺候四弟的,也確實是那鄭素琴。”
李墨荷恍然,“那就是說,那雙生子真的是四弟的孩子?”
“嗯。”柳定義心中大石放下,為弟弟有人照料而覺安心,“我看不多久,就要將他們接回柳家,認祖歸宗了。”
李墨荷微微點頭,“那鄭素琴呢?”
柳定義聲調淡薄,“青樓女子怎能入我們柳家門,而且……我尋了往日老鴇,這女人,並不簡單,至少,不像看上去這樣毫無野心。”
第二十九章雞飛狗跳
李墨荷沒想到他竟細心到連以前的老鴇也找了,不由思量要不要將她昨日疑惑說與他聽。柳定義見她欲言又止,問道,“怎麼?”
她頓了頓,輕聲,“不知是否是妾身多心,還是真有疑點。那日鄭姑娘說到她同四弟是天黑行的好事,可四弟將她樣貌記得清楚,而且少年同年輕人,到底是有許多不同,鄭姑娘當真認不出?“柳定義沒想到她也想到了這些,聽她說起,才道,“當日我也有這疑惑,所以即便四弟親口承認同她有過魚水之歡,我也沒當場表態,生怕有詐。可打聽來的,卻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