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一些吧。”
李墨荷只覺她的小聰明也不能小看,不過也對,雁雁還小,費那些大人的心思做什麼。所謂童趣童趣,就該有孩子的模樣才對。
柳雁既然想起了要找薛院士,那無論如何都得去的,決意明日就去找他。不過到底要不要留在驚蟄班,她還沒想好。同窗都挺好的,而且鄭先生也……嗯,馬馬虎虎。
從爹孃房裡出來,柳雁想到齊褚陽也開始去書院,也不知他在踏青班如何了。便要過去找他玩,管嬤嬤聞聲,說道,“齊少爺去王爺府了。”
“直接從書院去的麼?”柳雁恍然,難怪沒有一同回來,本來還想直接問的,“去了書院還得去陪世子哥哥練武,那不是很累麼?”
管嬤嬤也替齊褚陽覺得累,同齊三爺一樣,因是赤手空拳,總比別人能吃苦,骨子裡就有一股不服輸的傲氣,年紀還那樣小,著實讓人心疼。
別說管嬤嬤,就連楚清辭見齊褚陽如約而至,也忍不住問道,“你身體可撐得住?傷剛痊癒,多休息十天半月無妨。”
齊褚陽笑笑抬了抬胳膊,“無妨,多休息兩日,連弓都要忘了怎麼拿了。”
他剛到不久,桉郡主也過來了。路上見著母妃,要她帶話來。見了兄長就同他說道,“母妃說來了貴客,讓哥哥去見見。”
楚清辭應了聲,讓齊褚陽等會,就往外頭走去。桉郡主見哥哥出去,駐足片刻,抬頭問道,“你傷好了麼?”
齊褚陽笑道,“好了,不好世子也不會讓我留在這。你去蕭城可好玩?”
“挺好玩的,比京城好,不會到處有人跟著,尤其是每日晨起就跟我外祖母去登山,瞧那朝陽。”桉郡主越說越是想念那自在日子。
齊褚陽說道,“當初我在北城也常跟將士登山,他們每日都要翻山健身強體,我爹便將我也帶去。”
桉郡主倒看不出,明明這樣清瘦,“我不信。”
齊褚陽無奈道,“為何不信?”
“你瘦。”桉郡主笑道,“再過兩日蟬山寺廟修葺新開,在那兒瞧初陽,哥哥也去,不如你也去吧。”
齊褚陽為難道,“你們去我如何好意思去。”
桉郡主只說“去吧去吧”,出來時拉了兄長一說,楚清辭便說“那就一塊去吧”,齊褚陽只好答應。
回來後跟柳定義李墨荷說,柳定義倒是贊同,李墨荷叮囑道,“小心些,蟬山山道略為兇險,那日去的人定不少,若太擁擠,就等人少了些再上去。”
柳定義說道,“代王妃也去,自然會有侍衛開路,這倒不必擔心。”
“倒也對,我忘了這個。”李墨荷說道,“等到那日,我讓嬤嬤給你備上一盒糕點,登山是個體力活,容易餓。”
齊褚陽忙說道,“不必了,到時登上山頂,有齋菜可吃。王妃也打算在那用餐。”
李墨荷這才打住,齊褚陽也退身出去了。等他走了,才說道,“褚陽對我們還是有些客氣的。”
柳定義說道,“已經那樣顧及,也免不了有寄人籬下的侷促。”
李墨荷小心問道,“可是妾身做得還不夠好?”
柳定義頓了頓,看她神色不安,說道,“不過是褚陽太過懂事罷了,你並未做錯。”對前妻的孩子尚且那樣疼愛,對他弟兄的孩子,又哪裡會不疼不愛,“勞你費神替我照顧褚陽,辛苦了。”
李墨荷還不曾聽他說過這樣溫軟的話,笑道,“何來辛苦一說。”
說起孩子,柳定義問道,“還不打算要孩子麼?聽說母親又問了?”
李墨荷搖搖頭,心中仍有遲疑。卻見柳定義已經起身往她走來,抬頭看去,已被他俯身抱起,絲毫不拖泥帶水,像抱起一根羽毛那樣輕巧。她捉緊他的衣袖,直勾勾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