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出來,送宋安怡回去後,才拐道回家。從那大路歸家,行人打傘已佔兩人道路,正是晚飯之前,路人頗多,幾乎將路擠滿。
車伕趕車小心,不敢颳了行人。柳雁是急性子,可最厭溼潤氣候,寧可坐在慢如烏龜的車上,也不願下地行走。百無聊賴,趴在車窗上往外看。見了各色雨傘從眼前走近、走遠,傘面上有山水之景,也有仕女採花,各異有趣,也看出一點意思來。
正看得起勁,前頭小巷卻走出個人,身後沒跟著下人,手裡也沒拿傘,似乎一直是這樣空手走在雨中,看得她忙拿了傘下車。可讓管嬤嬤意外,“姑娘這是要做什麼?”
“你們在這等著。”柳雁打傘鑽入人群眾,地勢一低,差點就找不到那人了。好在認得衣裳,伸手一抓,才將那人抓住。可抬頭看去,卻是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嚇得她趕緊鬆手。又尋了一番,才找到已入了雨中的人。高揚了傘,遮過他頭頂。
蘇定不覺雨水低落,頭頂光源盡數遮擋,低頭一看,蒼白病色的臉上才終於有了些許神情,嗓音沙啞,“我還以為是天降神仙,給我打傘了。”
柳雁哼聲,“我便是那神仙了。你怎麼不打傘就往外走,這麼密的雨,不一會就打溼衣裳了。”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