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書吧,別耽誤了功課。”
在恢復女官制那日,也貼了皇榜告知大殷三月十五日將舉行女子科舉,因此足有兩個月讓各地女子趕赴京城。而柳雁也決意要去,李墨荷便有此一說。
柳雁胸有成竹,並不驚慌。她十年磨一劍,並非臨時抱佛腳,因此有這閒暇心思來陪母親,“不急的,娘。”抱著抱著,好似有什麼不對勁,手上微溼,臉色頓時變了,手勢僵硬,“娘……弟弟他好像……”
李墨荷問道,“怎麼了?”
管嬤嬤已是幾個孩子的娘,一瞧就知道了,忙俯身將孩子抱了過來,摸及那襁褓溼潤的地方,忍笑道,“又尿了……”
最怕髒亂的柳雁苦著臉速速離開,頭也不回地跑了。以後再也不要抱孩子了,太可惡了。
跑回房裡乾脆讓下人上水,好好泡了個澡,換上乾爽衣裳,這才舒服了。
方青跟李墨荷的產期都是一月,穩婆這幾日都會過來摸摸她的肚子,說快了快了,柳定澤便讓老嬤嬤去將生產時的東西都備齊全。又不放心,親自去看了一回。
剛去偏房看過準備的新被褥、剪子、藥材等物件的柳定澤回到房中,方青已俯身去脫鞋準備躺下。瞧著肚子渾圓連夠膝頭都要側身的她去脫鞋,柳定澤快步上前,給她脫了鞋襪,將她有些腫的腿挪到被窩裡。這一動見她擰眉,問道,“他們又踢你了?”
方青點點頭,肚子太大,有些難受,“怎的還不出世,再這麼下去,我怕是連路都走不了了。”
柳定澤笑笑,“那又何妨,反正我背得動你,你要去哪,我揹你去。”
方青瞧他,“肚子這樣大,背得了麼?”
柳定澤若有所思,一會說道,“還可以抱著的。”
方青向來不苟言笑,聽了這話也沒什麼神情。除夕那晚跟他回來,夫妻二人都有意不提那事,可總覺有些生分了。只是柳定澤刻意不管女兒,都讓她教,也是如此,方青才能安心待在柳家。女兒的脾氣不得不說乖巧了許多,不再像往日那樣乖戾,著實讓她欣慰。
兩人淡淡說著話,還未就寢,就聽見門被敲響,柳笑笑推門進來,小臉好不鬱悶。顛著步子進來,見了柳定澤便訴苦,“爹爹,我被欺負了。”
柳定澤當即沉了臉,“誰?”
“六胖子家的狗,我方才去買了花燈回來,從巷子回家,他家的狗來咬我。”
方青忙去看她,“可傷著沒?”
“沒有。”柳笑笑說道,“我讓下人將狗狗抓起來了,六胖子要我還給他,哼,我才不還,我要送去廚子那。”
柳定澤說道,“爹爹明日就將六胖子家趕出這巷子。”
柳笑笑微微一頓,到底還是愉快點頭。她這一頓,可讓方青看出一絲不對了,肅色道,“他家的狗我也見過,平日很是溫順,為何會突然咬你?”
柳定澤忍不住說道,“再怎麼說,受了驚嚇的也是笑笑,你怎麼反而幫一條狗說話了?”
方青執拗道,“笑笑,告訴娘,它為何突然要咬你?”
柳笑笑架不住母親直盯的眼,好一會才挪步往父親一旁躲,弱聲,“我逗它玩,它不理我。我就……我就拿石頭扔它,它就……”
方青臉色一沉,“所以你就讓下人抓了它,還要送到廚房去宰了?笑笑,娘教過你什麼!娘若信了你的斷章取義,豈不是又被你騙了?”
柳笑笑不敢頂撞,一個勁地往父親身後躲。柳定澤擰眉,“只是一條狗,你嚇著女兒了。”
“這種事不能慣著她。”方青氣道,“你去抄三遍《正理》給娘。”
柳笑笑不願,她不愛念書,更不愛抄那乾巴巴的書,扯著父親的衣裳不肯走。柳定澤也沒忍住,“將你那做先生的一套收起來,你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