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把手抄斷麼?”
方青見他又護著女兒,一時氣急,肚子已是劇痛。蒼白瞬間覆蓋整張清秀的臉,連唇色都變得慘白。驚得柳定澤慌張起來,再一看她身下,已淌了水,羊水破了。
他急忙去叫下人,將早已待命的穩婆和一眾老嬤嬤都叫起來。
柳家大半夜又喧鬧起來。
柳笑笑已被下人拉出門外,她抱著柱子不肯走,聽著母親的痛叫聲,怕得發抖。直到看見爹爹出來,才鬆手拉住他,才發現他也在抖。這樣面帶驚懼的父親,她從未見過,更覺事情不那樣簡單,顫聲,“孃親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被笑笑氣的?笑笑會好好聽孃親的話,你們不要吵架,不要再吵架了。”
柳定澤突然想起來,自己恢復心智前,也這樣驚恐的問雁侄女,他的媳婦兒是不是要死了。那時的驚慌,竟又湧上心頭。
他那樣怕沒了她,可卻總是氣她。他又想,為何他痴傻時方青那樣喜歡自己,甚至在當年自己總“欺負”她時,她也歡喜自己。可他有了權勢,有了地位,她卻離自己遠了。
興許只是……常惡為伴,赤心不存;常善而行,福貴相隨。
方青喜歡的從來都不是自己的權勢,更不是因他柳家的家世而歡喜他,只是因為他有赤子之心。哪怕他痴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