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得寧嬤嬤又笑了起來。也對,不過才走幾天,哪裡會有什麼灰塵。可為什麼總覺得柳雁嫁了很多天。
檢視完了,沒什麼需要操心的,她這才回房。還沒回到院子,就見著柳定康和殷氏,也不知兩人在說些什麼,像是拌嘴,不一會就見三弟苦了臉,三弟妹又氣沖沖的模樣。
雖然知道他們是三天兩頭把吵架當好玩的事,可做嫂子的既然碰見了,就不得不做老好人了。等他們到了前頭,喊了他們。殷氏走在前頭,見了她喊了聲嫂子,柳定康在後頭也跟著喊了。
李墨荷笑道,“這是去哪呢?”
柳定康說道,“聽曲。”
殷氏立刻接話,語調頗重,“買首飾。”
柳定康苦笑,“首飾什麼時候都能買,可等那萬家班明日離開京師,就沒法聽了。早上還好好的說跟我一塊去聽曲,這會怎麼就變臉了?”
殷氏撇嘴,同李墨荷告辭就出去了。柳定康跟了上去,惱了,“喜喜,你倒是說清楚。”
“那你是去聽曲還是去跟我買首飾?”殷氏被他煩得不行,直接了當問道。
柳定康頓了頓,蔫了,“買首飾。”
殷氏這下才舒坦,上了車還見他愁眉苦臉,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扯扯他的衣裳,“三爺?”
柳定康心氣不順,“嗯?”
殷氏說道,“那萬家班的女戲子當真長得很好看?”
一說到那才藝絕妙的女戲子柳定康已大讚之,“我和同僚去聽過兩回,當真是個美人胚子,嗓子比人更嬌,用繞樑三日來說也不過分。所以我說你定要去聽一次,定會歡喜的。”
話越說殷氏的臉就越沉,最後聽見“歡喜”二字,重重哼了一聲,“那三爺是‘歡喜’她了?”
渾然不覺醋罈已打翻的柳定康點頭,“對對。”
殷氏氣道,“不要你去首飾鋪子了,你去聽個夠吧。”
柳定康大驚,“喜喜……”見她背身,這才明白過來,猛地一拍腦袋,“那哪裡是歡喜你的那種歡喜啊,一閉眼一轉身就會忘了她是誰。”
“你說她是美人胚子來著。”
柳定康正色,“比不過夫人。”
“你還說她的聲音繞樑三日呢。”
“夫人的繞樑三十日。”
殷氏被他逗樂了,抬了鳳眼瞧他,“好了,陪你去聽曲,免得你添了憾事。”
柳定康不敢,“還是陪你去買首飾吧。”
殷氏繼續看他,“真的?你若說真的我可就真的不許你去了。”
柳定康遲疑片刻,想點頭沒點下去,到底還是捉了她的手,訕笑,“還是想去瞧瞧的。”
殷氏哼了一聲,讓車伕往戲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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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家人少,逢年過節都冷冷清清的。齊褚陽既是齊家這輩最大的孩子,也是最小的孩子——因為只有他一個。然後陪妻子回到孃家,剛進門就被一堆的孩子圍住了。除去柳家的幾個,還有來柳家拜年的其他族人孩子。
於是兩人就被簇擁進去,十分熱鬧。
“九姐姐你跑哪裡去了呀,為什麼過年都沒看見你。”
“傻呀,九姐姐嫁人去了呀,是去別的地方過年了。”
“嫁人是什麼呀?”
柳笑笑想了想,同弟弟妹妹說道,“就是以後姐姐領不了壓歲錢,還得給我們發壓歲錢了。”
她這話一出,眾孩童又擁了過去找柳雁要壓歲錢。柳笑笑儼然已是個小將軍,擰眉擺手,“不對不對,得找九姐夫要。”
一聲落下,眾孩童又嘩啦往齊褚陽身邊湧去。齊褚陽早就備好了,第一回發,五六個孩子像嗷嗷待哺的雛鳥,又得意又俏皮。看著看著,他忽然想他和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