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問道,“雁雁你一個人來的麼?”
視線齊齊往柳雁看去,都知道兩人水火不容,小小年紀就知道不該摻和這種紛爭,不一會就告退,去別處放魚食了。
柳雁微揚唇角,“對啊。”
桉郡主已然高興,“哦哦,真是可憐啊,你該像我一樣,找個像宋宋這樣的閨中好友,去哪都有人陪著了。”
柳雁氣得肺都疼了,真想上去踹她兩腳,再嘩啦給她兩巴掌。
宋安怡心疼好友,又屈服郡主淫丨威之下,拉著她的袖子要走,“走吧,我們去看魚。”
“這兒就挺好的。”桉郡主看著紋絲不動的柳雁,“我們就在這兒餵魚了,你隨意。”
柳雁嗤笑一聲,“隨意?桉郡主是覺得這裡是王府?”她偏是不動,再看宋安怡,真是瞧見她怯懦的模樣就煩心,難怪總是被那惡毒繼母欺負,“宋宋。”
突然聽見她叫自己,宋安怡渾身都抖了一下,“啊、啊?”
桉郡主不知她要說什麼,滿心警惕盯她。
柳雁聲調高揚,“你是真心要背離我,跟桉郡主玩了麼?再不跟我去找珠子,吃糖人了?
宋安怡愣神看她。
柳雁說著,看著,鼻子微酸,“你之前如何我不管,但是如今,你若說是,我立刻就走,再不纏著你。可你若說不是,就到我這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宋宋很重要,是別人替代不了的。”
桉郡主咬牙道,“你才沒有把宋宋當好友,你只會欺負她。她不如你聰明,在你身邊別人都誇你,從不誇她。”
柳雁恨恨道,“你住嘴,宋宋為什麼會突然跟你要好,桉郡主確定她是自願的?難道不是因為你郡主的身份?”
桉郡主冷眼盯她,怒而轉身,“宋宋,你要是敢過去,我讓你好看!”
宋安怡又抖了抖,旁邊是桉郡主,前面是好友。真是比讓她選星星月亮都難,可是……萬千星辰中唯有一輪明月,即使那樣耀眼,讓眾星相捧,可圓月如今卻說,自己這顆渺小的星很重要,無人可替代。
原來她不是好友的襯托,而真的是被當做夥伴。
桉郡主見她像是想明白了,越發急躁,“宋安怡!”
柳雁站定步子看她,心裡也很慌,怕好友再次背棄自己,那時候,她就不得不恨她了,可她一點也不想恨宋宋。
宋安怡突然哭出聲,“雁雁……雁雁。”
柳雁驀地展顏,往她擁去,這一抱,自己的眼淚也奪眶而出,像失散多年的姐妹,相擁而泣。
桉郡主愣了愣,冷冷清清的站在原地,眼眸也溼了,可不是因為感動,而是因為失落。
又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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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夏日炎炎,可遠離皇城甚遠的北邊邊塞,卻還是夏初的氣候,十分清爽。只是周圍都駐紮營帳,平日士兵巡邏走動踩踏,軍營這邊青草少見。
一個身穿甲冑的高大男子騎馬進營,馬蹄聲未停,馬步也沒停至穩妥,不待人牽住韁繩,那男子已如乘風順利從馬上下來,穩穩落在地上。
小兵過來將馬牽住,說道,“將軍,京城剛送了一封信來,是寄給您的。”
另一人正停下步子,聞言笑道,“字跡娟秀輕緩,看著是個女人寫的。”
說話的是齊家三爺齊存之,他打趣的,便是那剛下馬的人,柳定義。柳定義問道,“信在何處?”
“在你營帳內。”齊存之見他不急不慢往裡走,也跟了上去,“那字跡不像是你母親的,我倒沒見過,難道是嫂子寫的?”
新婚當夜他同一眾好友還來不及鬧他洞房,就接旨遠征,這回去也沒得鬧了,成為眾人心中憾事。這世上哪裡還能再找到機會讓這鐵板似的將軍好臉好脾氣的任他們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