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如今各國偶有交戰,殷國更是其中強者,別國又恨又怕,十分不友善。薛院士身為大殷國的人,去他國卻還能得款待,這已經很不可思議。
院子栽種的竹子影影綽綽,將春日明媚遮擋了大半,走在底下微覺寒冷。想到薛院士的臉,柳雁徹底打了個寒噤,這……不對呀,那哪裡像是個厲害的人。
楚清辭見她走神,也沒有多話。走在蔭下也覺微冷,抬頭看去,天色頗好。
到了齊褚陽房中,果不其然,他又在看書。柳雁覺得家裡的藏書都要被他啃光了,進門就打趣道,“萬卷書院藏書極盛,褚陽哥哥該把家搬那去,十年不出都行。”
齊褚陽聞聲抬頭,先看見柳雁,笑笑,“世子,九姑娘。”
楚清辭輕抬手,笑道,“不必行禮了,你的傷怎麼樣?”
“本就傷的不重,已快全好了。”
柳雁瞅著他,“傷的可重了,大夫說差點就傷了筋骨。”
齊褚陽淡笑,“不是沒傷著麼。”
他放下書,下人已端了茶水進來。楚清辭坐下身,看看那書架滿滿堆築的書,能看見近處書籍的名字,看著就覺晦澀。他心裡有些覺得可惜,以齊褚陽的膽識學識來說,日後要步入仕途肯定是輕易的事。只是沒有強大的世家背景,想要爬得很高,也是難事,恐怕要花費比世家子多十年的功夫。柳家再好,也不能為他這外姓人增添籌碼。
柳雁探頭去看他的傷,沒聞到濃郁的藥味,才確認傷好了許多,“褚陽哥哥,書院挺好玩的,等你傷好了,我和你一塊去。”
齊褚陽見她頗有興致,想著以她的脾氣過不了多久就會膩煩了,屆時不是她和自己去,而是他得拽著她去吧。看見柳雁就想起桉郡主來,問道,“已是二月,桉郡主還沒從蕭城回來麼?”
柳雁豎了豎耳朵,蕭城?那不是離京城挺遠的地方,難怪一直沒瞧見她,原來是去了那。
楚清辭說道,“昨日才回京。”
齊褚陽順口一問,楚清辭倒記在了心上,回去就跟妹妹說齊褚陽問起了她。代王妃也在一旁,聽見這話,手中茶盞微頓,“好好的問起桉桉作甚?”
楚清辭也不知,笑道,“平時妹妹不是也會在旁看我們比武練劍麼?聊得好罷了。”
代王妃可多想了些,齊褚陽年紀雖小可也看得出五官日後必定俊氣,人倒也聰穎。但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日後再怎麼成事也爬不上高位。兒子同他交好已經是給了莫大的面子,萬一他野心大些,對自己的女兒起了雜念怎麼辦?年紀都還小,自小玩在一塊,可最易有什麼的。想來想去不放心,等夜裡代王回來,就將這事和他說了。
代王笑道,“桉桉才多大,你就操心這個了。”
“姑娘家的心眼開得早,等她真喜歡上了,那就來不及了。”代王妃跟他理著衣襟,字字道,“不如讓清辭再尋個陪練的吧。”
“為夫看褚陽是個好苗子,當初他父親不也是赤手空拳憑自己的本事做了副將。可惜……”代王嘆氣,“英年早逝,否則他日定能像北定侯那樣封爵。”
王妃皺眉,“不是說只是失蹤麼,屍首未尋,連褚陽都不願承認他已去。”
“誰又知曉。”代王又說道,“岳母身體已無恙,桉桉陪了半月,她老人家也十分高興。又問為夫桉桉可有同哪家定娃娃親,看樣子,是想給展來定下桉桉的婚事。”
王妃笑道,“表兄妹結娃娃親的不少,展來也是個好孩子,親上加親,豈非很好。”
代王淡聲,“桉桉還小,不急。”妻子孃家往日是好,但如今也沒落了大半,要他將女兒嫁過去,他捨不得。可妻子這樣應話,卻分明是想借女兒的郡主之名,幫扶她孃家的,這心思他不喜。若真能重回那時風光,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