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家大鬧了一場。說我兒子去演女的我管不住也就罷了,你還攛掇著他去演什麼同性戀!洋鬼子恁缺德!你讓他以後還怎麼找媳婦兒?怎麼在媳婦兒面前抬得起頭來?我們司家還指望著靠他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呢!
把Hardy·Hood氣了個半死。
第二天那個旦角演員司念過來給他哭著道了歉,走了。
沒轍,他只好再次鋪開攤子,海選。
季子凌聽厲揚說完,不由失笑,心想這老頭子也真夠倒黴的。
當時他倆開車打算去度假山莊玩兒兩天,剛好從海選的酒店外路過,季子凌想著反正是去玩兒,也不急,便下車去和老頭子打了個招呼。
這回他是以Hardy·Hood朋友的身份,堂而皇之地走進試鏡室的。
他和Hardy·Hood寒暄了兩句,坐一邊兒看了十分鐘演員海選,就連連打起了哈欠。他打著哈欠拍了拍Hardy·Hood的肩膀:“我走了,加油!”
其實老頭子也是蠻不容易的,他想。
季子凌一面打哈欠一面吊兒郎當地往外走去,開關門的時候頭也沒回,所以沒有看到Hardy·Hood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然後像是突然決定了什麼似的,跟正在試鏡的演員匆匆道了個歉,就站起來追了出去。
被晾在試鏡室的記錄員和演員:“……”
厲揚剛剛發動車子,就從後視鏡裡看到一個外國老頭子一面揮手一面跑過來。
“……”厲揚說,“你從胡德身上順了什麼值錢東西?”
“……”季子凌說,“我順走了他的心。”
厲揚:“……”
開玩笑歸開玩笑,厲揚還是踩了剎車,緩緩停在了路邊的車位裡。
車子剛停穩,Hardy·Hood就衝過來對季子凌說:“It's you!It's you!”
季子凌:“……”他瞥了厲揚一眼,意思是快給老子翻譯下,老子聽不懂“鳥語”。
其實這個發音他還是熟悉的,但拼在一起他就怎麼也理解不了了。它是我?那是什麼玩意兒?
厲揚熄火下車,快速和Hardy·Hood交談了兩句。然後兩人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相視一笑。緊接著,滿頭霧水莫名其妙的季子凌,就被厲揚抱下了車,丟在Hardy·Hood面前。
厲揚說:“See you!”
然後季子凌眼睜睜地看著厲揚麻利地鑽進車子,啟動,很快匯進川流不息的車海,不見了蹤影。
季子凌:“!!!”我屮艸芔茻!這他媽什麼情況?說好的一起去度假呢?
然後他轉頭看向罪魁禍首,伸出了一根中指:“Shit!”
作為一個享譽國際的知名導演,Hardy·Hood表示,他已經很多年沒被人罵過了。不過不得不承認,被罵的感覺很爽很新鮮。
他感覺有什麼在心裡蠢蠢欲動,讓他恨不得立刻拿筆把它們都寫下來。靈感的閥門一旦開啟,就立刻如滔滔江水奔騰咆哮湍流不息。
一個新的故事在他的心底漸漸成型。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季子凌每天都在胡德導演的get up call中醒來,然後被胡德翻來覆去折騰上一整天,披星戴月地滾回家,撲在床上倒頭就睡。
連衣服都顧不上脫。
所以每天晚上給小破鳥脫衣服洗澡,就成了厲揚的必備功課。若不是小破鳥那地方很正常,他都要忍不住懷疑Hardy·Hood是個道貌岸然的老變態了。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兩個月後Hardy·Hood回國。季子凌悶頭大睡了三天三夜。
然後農曆春節很快就到了,春節過了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