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他走了,也不覺得意外。
畢竟這人對她一向沒什麼耐心可言,這次能過來她都該三跪九叩感恩戴德了。
洛萸重新把輸液袋掛上去,正準備推著回病房。
男人收了手機從旁邊過來。
「剛剛打了個電話。」
破天荒的,和她解釋起了自己剛才不在這裡的理由。
洛萸眨了眨眼,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這是高燒燒壞了腦子嗎,聽力也變差了。
洛萸也不太關心他剛才為什麼不在這裡。
從這兒到病房距離不算遠,但因為洛萸此刻生著病,難受的很,所以走的很慢。
周攸寧也走的慢,也是難為他那兩條大長腿了,一步就能走完的距離現在得分成三步才能和她的速度同步。
洛萸隨口問了句:「打給誰的?」
問完她就後悔了,周攸寧好像不是這種喜歡被人窺探私生活的人。
她將視線移開,假裝自己剛才沒有說話。
安靜半晌,周攸寧聲音溫和:「學校的教授,讓他幫我代一節課。」
洛萸突然抬眸,周攸寧此時正看著掛架上的輸液袋。
因為此刻抬頭的動作,下顎線稍稍繃緊,毛衣是圓領的,可以很好看清他修長白皙的脖頸。
洛萸盯著他的喉結看。
在她看來,這是男人最性感,也是最禁慾的地方。
彷彿是洩洪的開關。
輕輕一按,禁慾便成了縱慾。
她一直有個大膽且天方夜譚的想法,就是攀上他的肩膀,然後咬上一口。
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好像也不算多天方夜譚。
第二十七章
周攸寧確認了一遍輸液袋裡還剩多少, 將視線收回時,正好看到洛萸正出神的盯著他的脖頸看。
彷彿那裡有什麼讓她痴迷的東西。
他沉默片刻,微微偏頭, 避開了她的視線。
察覺到他的動作,洛萸從幻想中回神,知曉他應當是注意到自己剛才的眼神了。
於是自首一般的沖他笑了笑:「不想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
原本以為以他一貫對待自己的態度來看,他不會想知道。
但出乎洛萸意料的是,他非常配合的問了句:「在想什麼。」
不見起伏的語調也聽不出有任何的好奇心。
但洛萸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這點意外表現在周攸寧對她態度的改變。
「在想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她聳肩, 有些遺憾, 「不過這裡場合不太對,不方便我下手。」
周攸寧像是在沉思, 片刻後,他微微皺眉。
看這個反應明顯是猜出來了。
就算猜的不具體, 但估計八九不離十。
洛萸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心理的愉悅緩解了身體上的不適。
回到病房, 她又重新躺回床上去。
生病的人躺著比站著要舒服的多, 那種疲累感瞬間消退了五分之二。
輸液袋裡的藥水快要流盡, 護士在外面忙的不可開交。周攸寧也沒有去麻煩別人,而是站起身, 親自替她換好。
洛萸的眼神全程都沒有離開他過,那雙眼始終帶著盈盈笑意。
他只要低頭就能看見。
病房總共就這麼大, 偶爾周攸寧會看她一眼,似在觀察的她臉色如何。
結果每次都能撞上一張明明因為生病蒼白,卻又帶著滿意笑容的臉。
他始終不語,看神色也瞧不出異樣來。
洛萸自認為自己這張臉長的還算撩人, 可週攸寧卻半點感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