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然眉目冷淡的看他一眼:「人和牲畜的區別是不會隨時隨地的發情,希望您能明白這個道理。」
然後摔門離開。
那聲響震的整棟小樓彷彿都跟著震了一下。
那女人躲在他懷裡:「你兒子好兇哦。」
周啟也捏一把冷汗,罵道:「他眼裡就沒他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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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先去找了許珏,慶祝她成功入職。
吃飯的地是許珏選的,一家火鍋店,生意特別好。
光是排隊等號就得一個多小時,洛萸懶得等,直接花五百找排在前面的人買了一張號。
成功進去。
許珏說她壕無人性。
洛萸說這叫各取所需。
她們點的鴛鴦鍋底,又要了幾瓶啤酒。
洛萸說喝酒還是得擼串,吃火鍋不過癮。許珏用漏勺把鍋裡燙好的肥牛夾到她碗裡。
「這家店今天打折,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薅羊毛的機會。」
洛萸問她:「打幾折?」
許珏說:「滿三百減十五外加贈送一碟花生米。」
洛萸:「」
吃完飯了,洛萸身上也成功染上了一股難聞的火鍋味。
她喝了點酒,沒法開車,叫了個代駕。
車停在附近的停車場,她走路進來的。
隔老遠就看到她家門口的花壇前坐了個人,外套扔在手邊,席地而坐。
洛萸眉頭皺緊,從地上撿了塊石頭過去。
周向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像是剛從酒池裡撈起來的一樣,醉的沒一點意識。
以往那麼愛乾淨的一個人,這會彷彿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洛萸高高在上的睨他,抬腳往他身上踹,踹垃圾一樣:「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說沒說讓你別來煩我了?」
他身子搖晃,抬眸看到她了,哭哭啼啼的抱著她的腿。
哭腔明顯,醉意讓他的聲音都染上幾分模糊的混沌。
「我是孽種,我不要臉,都是我的錯,阿盞,你別不要我。」
在洛萸的記憶裡,周向然好像從未有過這樣的一面。
她辨不出他有幾分真心,若按照他的性子,醉酒後應是十分吧。
可洛萸不覺得犯錯後的悔改還有原諒的必要。
她眼裡容不得沙子。
低聲罵了句髒話,她拿出鑰匙走上臺階,走到一半時,她眉頭緊皺。
到底還是退回來。
「今天是最後一次了,要是再有下次,我找幾個流浪漢把你給睡了!」
她惡狠狠的罵他,但是周向然一點也不怕,乖巧的點了點頭。
洛萸把他扶進屋,按照食譜煮了醒酒茶,不清楚是哪裡的步驟錯了,味道有點難聞,周向然不肯喝。
最後還是洛萸強行掰著他的嘴灌進去的。
他一喝醉了就很多話,說他們的過往,說他其實有多喜歡她。
還脫掉自己的襯衣讓她去看自己肩上的紋身。
歪歪扭扭的o。
這個紋身還是被洛萸強拉著去的,那會他們正在熱戀期間。
網上正好流行在彼此身上紋上對方的名字。
同樣的地方,洛萸也紋了一個zhou。
是周向然寫的,他的字跡比洛萸的要好看的多。
相比之下,他身上的那個彷彿失敗品。
「阿盞,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靠你、靠你家去爭些什麼來,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他確實討厭過她,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討厭了。
卻也真真切切的,從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上了。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