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萸是坐著警車來的,沒開車。
她走到馬路牙子那準備打車。
這車來車往的挺多的,但就是攔不到一輛。
那輛深灰色的蘭博基尼放緩了車速在她身側停下。
男人從降下的車窗後側出半張臉,手肘撐著車窗:「我送你回去。」
洛萸問他:「沒陪你那個新歡?」
她如今和自己說話總夾槍帶棒,一股濃到嗆人的火/藥味。
周向然也逐漸習慣了這種轉變。
「我給她姨媽打過電話了。」
洛萸問:「所以?」
周向然說:「這裡不好打車,我先送你回去。」
洛萸莞爾一笑,同意了:「好啊。」
十分鐘後,周向然站在路邊,看著那輛開進主幹道的蘭博基尼。
無奈的垂首輕笑。
他摸了摸褲兜,煙落在車上了,於是折身往一旁的便利店裡走。
拿了包黃鶴樓。
他太瞭解洛萸了,瞭解到她所做的任何事情,他都能窺出起因。
追求他二叔不過是為了讓他難堪而已。
但她唯獨不該招惹的就是他二叔。
周向然叼著煙點燃,深色的眸在這黑暗中微微眯起。
他總得想個法子才行。
他二叔那樣的人,若真把他惹惱了。
後果不是洛萸能夠承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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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萸把車開回家,就停在路邊的露天停車場裡。
許珏終於不堪忍受新上任的領導,提了辭職。
她現在的房子是為了離公司近特地找的,房租貴的令人髮指。
每個月的一半工資都拿去交房租了。
辭職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子給退了,目前暫時在洛萸家落腳。
洛萸讓她也不用再租房子了,她那麼多套空置的房產,可以隨便挑。
「姐姐直接送給你。」
許珏一邊吃著冰淇凌方糕一邊感動的痛哭,去抱她。
洛萸拼命的往後躲,告訴她自己身上這件睡衣可是限量款,別把奶油給滴上去了。
許珏哪裡聽得進去,抱著洛萸,和她臉貼臉:「你可真是我的富baby。」
洛萸被她這個稱呼逗樂:「怎麼,現在才發現我富?」
許珏坐正了身子,咬了口手裡快要化掉的方糕:「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全身上下都寫著三個大字,我很有錢!」
她們是高中同學。
許珏對洛萸的第一印象並不好,覺得她公主病嚴重。
後來接觸深了,發現她的公主病確實挺嚴重。
但除了這點以外,好像也沒其他太明顯的缺點了。
所以她們成為了朋友。
因為明天還要上班,所以洛萸很早就洗澡睡下了。
次日去醫院,許嘉涼問起她昨天的事是怎麼處理的。她把事情簡化,挑了重點。
許嘉涼聽後,厭惡的皺眉:「那女的也挺敢,這種話也開的了口,打了人還想私了。」
洛萸聳聳肩,不置可否,將咖啡杯端過來。
「那你前男友呢,後來真幫她勸你了?」
咖啡有點燙,洛萸小口喝著:「那倒沒有。」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許嘉涼說:「他這是想要挽回你嗎。」
洛萸靠牆站著,漫不經心的答了句:「誰知道呢。」
下班前,主任醫生在群裡艾特了所有人,說是今天晚上有個聚餐。
洛萸剛好在其他診室串門,看到這條訊息後,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