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rdo;袁故忽然壓低了聲音問袁因。
袁因沒有回答，視線落在不遠處。袁故朝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接著他就愣住了，那一瞬間，他的腳步像是被釘住了。袁母穿著件灰色的大衣，裹著一條白色的羊絨圍巾，靜靜站在袁家大門口，她看見袁故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接著她就朝著袁故走了過來。袁故先是沒反應過來，接著忙上前去扶她。就在他握住袁母手的一瞬間，他看見袁母的眼一瞬間就紅了。他脫口而出一句極低的，&ldo;媽。&rdo;
袁母猛地拽住了袁故，她盯著袁故的那張臉，看了許久許久，終於，她緩緩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就是袁故，她的孩子，她怎麼會認不出來?這就是袁故啊!她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還活著，袁故真的還活著，她的孩子袁故沒有死。
袁大頭似乎也安靜了下來，靜靜蹲在母子身邊，一雙深褐色的眸子清清亮亮。那景象，素來剛硬如袁故都看得心中發澀。
&ldo;怎麼瘦成這樣?&rdo;袁母伸手摸了摸袁故的手臂，聲音裡壓抑著哽咽，&ldo;這胳膊都細得只剩骨頭了。&rdo;她摸著摸著又是眼前一片模糊。
袁故看著心裡一陣難受。他現在覺得自己豈止是不孝，簡直是不配為人子。他想說句什麼，但是張開嘴卻只能說反覆著說一句，&ldo;媽，我沒事。&rdo;
許久，袁母伸手抹了把臉，扯出一抹笑意，她抽了下鼻子，&ldo;沒事，先進去吃飯，你爸還在裡面等著。先別告訴他，他心臟不好。&rdo;袁母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哽咽。半天，她又唸叨了一句，&ldo;怎麼這麼瘦了?&rdo;
袁因伸手把袁母扶住了，&ldo;媽，先進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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