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用的。”
羽薰也笑道:“我又不是太醫,自然不知道你要吃什麼藥才好,不過這參是大補之物,你留下總是有用得著的時候。”
安語然點點頭:“那羽然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這會兒宮女端著一碗紅棗銀耳羹進來,安語然接過銀耳羹,特意對宮女道:“再去盛一碗來,給薰姐姐嚐嚐。”
羽薰勸阻道:“不用了,我來此之前剛用過點心。”
安語然道:“薰姐姐,這銀耳羹是用秘法熬製的,可是非同尋常地糯滑呢!你一定要嘗一嘗的。”
“然妹你不知道,今日我那兒的廚子做了杏仁酥,姐姐一時貪嘴,吃了許多,這會兒脹的很……”
這時宮女已經把第二碗銀耳羹端來了,安語然勸道:“薰姐姐吃上一小口,嚐嚐味道也好啊。”
羽薰搖頭:“然妹,姐姐實在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安語然見羽薰執意不吃,只得嘆氣道:“那真是可惜了,這羹是把銀耳放在瓦罐中,與冰糖一起熬製了整整一天一夜,讓那銀耳全數融化之後,再放入紅棗燒製而成的。”
“那是姐姐今天沒有口福。”
“無妨,等羽然病好之後,去薰姐姐那兒玩時,再送去給姐姐品嚐。”
羽薰對此不置可否,只笑了笑道:“然妹慢慢靜養,姐姐就不打攪你休息了。”隨即便匆匆告辭離去。
?
安語然這次中毒,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六天,天天喝藥,每天由鄭太醫把脈,直到確認她體內再無餘毒,才被允許下地活動。
宸妃自從安語然中毒,就把翊坤宮的廚子細細查了一遍,又把當日經手過午膳的所有相關人等都查了一遍,結果篩選出幾個曾單獨接觸過午膳的可疑之人,其中就有安語然當初為其向羽薰求情,之後又被羽薰硬送過來的那個宮女。
宸妃本對那宮女有提防之意,所以章姑姑就安排她去做清掃之類的雜務,誰知那天恰好有個傳膳的宮女因為突然腸胃不適,讓她代為傳膳。
宸妃將那宮女抓了起來,審問之後,她承認是自己投的毒,卻死活不肯說出是誰指使她做的。宸妃見一時審不出什麼,就將她關了起來。安語然得知此事,向宸妃懇求讓她問問這個宮女,宸妃答應了。
安語然跨進這間陰冷的小房間,才知在這翊坤宮內,竟然還有著這樣的私牢。房間沒有窗戶,唯有一扇小門,開啟的時候便有一陣惡臭撲鼻而來。
那個宮女只穿著單薄的中衣,渾身血跡斑斑,顯是受過了刑,躺在鋪著凌亂舊布的地上,一動不動。帶安語然過來的碧笙喊了幾次,那個宮女才微微動了一下腦袋,睜開雙眼看向門口。
安語然問她:“你為何要投毒害我?難道那日你被大公主責罰的事,是假的?”
那宮女嗓音嘶啞乾澀,不知是因為牢中陰冷還是受刑時喊叫過度所致:“不是假的。要是那日三公主不向大公主求情,奴婢那日就會被活活打死了。”
安語然不解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要投毒害我?”
那宮女流下淚來:“奴婢反正是活不了了,但奴婢的家人還在,求三公主賜奴婢一死,不要再問了。”
安語然心中一寒:“命你下毒之人,拿你家人性命威脅你?”
那宮女不再說話,只是不停流淚。
安語然出了私牢,心緒卻始終不寧,她找到宸妃,向她懇求:“母妃,你可否饒了那個投毒的宮女?她只是因家人受到威脅,不得已而為止。如果我們能保護她的家人,也許她會說出是誰主使。”
宸妃柔聲道:“然兒,你心地純良,但她既然對一國公主下毒,就已經逃不了死罪了!她本身是大公主的人,又是大公主刻意送過來的,這主使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