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拍手叫好。
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這個時代就是這樣，你身居高位的時候人人阿諛奉承，你一旦從高處墜入泥潭，人人都恨不得上去踩你一腳。
不過這些都有喻清歌無關了。
彼時，她正坐在咖啡廳裡，右手端著一杯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聽見門那裡鈴鐺清響的聲音後，抬頭忘了過去。
一個眉眼精緻，穿著白色女士剪裁西裝的女人站在門邊，一頭暗紅色的韓式大波浪有些凌亂，她的呼吸急促，看過來時的眼眶微紅。
喻清歌朝她勾了勾唇。
冉霜深吸了一口氣，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看似）走過來坐她面前。
喻清歌問她：“喝什麼？”
冉霜抿唇，“一杯冰美式，謝謝。”
喻清歌抬手叫來服務員，“一杯美式，去冰，謝謝。”
服務員：“好的，您稍等。”
冉霜：“……”
喻清歌：“好歹是靠嗓子吃飯的，少吃辛辣和冰的東西。”
冉霜：“……知道了。”
咖啡上得很快，冉霜忙抬起來喝了一口，握著杯柄的手有些顫抖，過了很久後才道：“我……”
喻清歌看她。
冉霜呼了一口氣，“我……我來是想謝謝你，謝謝你這麼幫我，明明……”
明明她們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對方給了她一個工作的機會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現在還這麼幫她，她已經……還不起了。
喻清歌聳了一下眉，“你是師兄的人，當然也是我的人，保護自己的人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聞言，冉霜眼眶一酸，“謝謝……真的謝謝你。”
喻清歌把玩著剛才服務員找的一枚硬幣，“真想謝的話……你就努力成為一個很厲的歌手，這就是最大的謝禮。”
冉霜笑了，“當然，我一定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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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過後，又過了一個星期。
喻清歌和顧徵終於正式潛入了鴉門外門。
外門弟子晉升內門弟子的考核將在兩天後舉行。
在喻清歌製作的易容面具的作用下，倆人很順利地就透過了外門弟子的篩查程式。
顧徵看著旁邊一頭微分碎蓋，身高近180的俊美男人，還是很不敢相信。
這世上竟真的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易容術！
明明一個小時前，站在他面前的還是一個170左右，長髮飄飄的漂亮女孩，不過半小時就變成了眼前這個180的俊美男人。
察覺到他的視線，喻清歌抬眸看了他一眼。
正臉一看，她的五官已然發生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原本狹長的狐狸眼變成了含情的桃花眼，唇角變得更加鋒利了，眉尾鋒利。
那雙黝黑的眸子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大概是為了符合她這張臉的氣質，喻清歌還特意把頭髮染成了藍黑色，低調又不失張揚。
喻清歌：“看什麼？”
顧徵眼神有些一言難盡，“你真的把頭髮剪了？”
喻清歌：“那不然呢？假髮容易暴露，而且不好打架。”
顧徵：“……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整天喊打喊殺的……”
喻清歌：“呵，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都被你拉來做臥底任務了，打個架怎麼了？”
顧徵被她懟得有些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