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幾乎不能透進來,幽暗中只能看清對方大概的輪廓。
陸驚雷兩下便脫光了自己的衣裳,然後敏捷地鑽進了她的被子。她一時不察,竟被他再次壓在身下。
“你……”
公孫筠秀覺得自己簡直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這色痞得了甜頭,哪可能輕易罷手?!
一失足成千古恨,大約就是形容現在了吧?
不等公孫筠秀再次流下熱淚,陸驚雷已經霸道地堵住了她唇。大手同時襲到她的胸前,精準無誤地握住兩處豐盈,只覺飽滿柔韌,多一分則溢,少一分則虧,無比合契。
身體毫無阻擋地重疊在一起,感受著她的曲線,滿足的嘆息自陸驚雷的唇緣齒縫流瀉而出,傳到公孫筠秀耳中卻變成尖銳的刺痛。
不——
她絕望地呼喊,卻只能任由所有音節滑入他的肚腹。
陸驚雷將自己交給慾望,打定主意要把公孫筠秀逼到路末途窮。他已經回不了頭,所以她也不能有回頭的機會。
“這一天,我已經等了三年了。”他說。
公孫筠秀捂住自己的眼睛,低聲啜泣:“這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她一定還醉著。
“是嗎?”
陸驚雷一邊反問,一邊將自己埋進她的體內。
作者有話要說:
☆、畜生
就像執意要打碎公孫筠秀的所謂“夢境”,他的動作蠻橫粗魯。
公孫筠秀只覺一把鈍刀正在一刀接一刀地將她凌遲。
看不見傷口,卻能感覺到那處的血肉模糊。
不堪忍受,公孫筠秀嗚嗚哀鳴。若不是一直堵著口鼻,她多半已經把整個城主府的人都叫醒了。
她的疼痛陸驚雷怎能不知?可是天知道,他真心不是故意的。
沒有身體力行之前,陸驚雷自以為對雲雨之事不算陌生。無論是在祁風寨,還是在北澤軍營,男人多的地方葷話腥料也多。根本不用他伸長耳朵,那些讓人面紅心跳的字眼就會自己蹦過來。言之鑿鑿,確可信據。於是乎,陸驚雷覺得自己已經基本摸清了門道。可真到提槍上陣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根本一竊不通,聽來的東西統統派不上用場!
除了憑本能行事,他完全不懂得其他章法。而本能這個東西,又豈是想控制就能控制住的?
若不是還顧忌著兩人的身份處境,他真恨不得公孫筠秀叫破嗓子才好。
陸驚雷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禽獸。
公孫筠秀也不知道,她越是緊張,陸驚雷無法順利攻克,給她帶來的痛苦也就跟著成倍增長。而最最慪人的是,她的痛苦恰恰是陸驚雷愉悅的源頭。
此刻公孫筠秀就是他手裡的麵糰子,揉圓搓扁得聽他的,要蒸要煮也得由著他。
公孫筠秀只覺時光漫長,卻其實才過須臾。與陸驚雷一番較量,她才充分體會到什麼叫敵強她弱。可她打心底裡不願示弱!就像她不願留在祁山,不願留在德安,要她順從眼前這個人,她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拿出在寒池裡求生的意志,公孫筠秀豁出力氣撐住床板,想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掀開。陸驚雷不察,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勒住了命脈,只覺眼前白光一閃,整個人便被滅頂般的快感迅速淹沒,脫力軟倒。
扛不住他的重量,公孫筠秀被重新壓回床上,前功盡棄。
順著本能,在她身上最後聳動了幾下,釋放掉全部的熱情,陸驚雷才有餘力將撕裂的魂魄一片片地收集回來,喘息著,勉強拼湊回原本的模樣。
原來,女人是這麼回事。
膩在公孫筠秀身上,靜靜地享受著餘韻,陸驚雷感慨萬千,一邊覺得眼界大開,一邊又覺得過程太短,好多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