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拍著埃娜笑道:「學佛的人果然不一樣,看人家裴教授,多識大體、顧大局啊!在這種大事兒上,就不像你這樣去計較什麼個人安危……」
埃娜卻依然死不放手,一臉肅容地絕望道:「他忍心看著你去死,我可不忍心。羽,你若真想去救人,就先殺了我!」
我被她這話嚇了一跳,見她那一臉分外認真的表情,絕不是在嚇唬我,只得捂額長嘆道:「埃娜,有些事情必須有人去做才行,既然校長不相信我所說的話,那現在也只有我去做了。其實我未必就一定會死,那麼多大風大浪我都見識過了,就算真的沒法救人,逃命的本事我想我還是有的。」
裴教授卻在一旁笑道:「人人都說埃娜小姐眼裡只有工作沒有愛情,怎麼現在看來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啊?既然埃娜小姐寧肯自己死,也不願意讓冷羽同學去送死,我看不如你們兩個一起去救人算了。這樣既不會讓埃娜小姐放心不下,救人的勝算也大了幾分,何樂而不為呢?」
我剛想點頭,可仔細一尋思,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要是埃娜出了什麼事情,就算校長不扒了我的皮,我也不敢獨自苟活了……」
唉,我欠埃娜的情也不少了,何況她是一介女流,豈有拉著她一起去送死的道理?換了是老燮那厚臉皮的傢伙,若不是他極力反對,我死也要把他拉過去一起玩命啊!
裴教授故作為難道:「看你們倆這麼婆婆媽媽的,這可如何是好。若等你們決定好了到底去不去,只怕拉奇特已經一命嗚呼了。不如這樣吧……」
他說著,從口袋裡翻出一枚硬幣來,「你們就聽天由命如何?若是徽章朝上,你們倆就一起去,反之則都留下來。」
裴教授哈哈笑道:「那隻好讓老衲不自量力地前去一試了。」
說罷,他已將硬幣高高拋起,待我們仰頭看那硬幣的去向之時,我突覺體內真氣猛然一顫,身體立刻不由自主地一個倒仰向後躍去,正死死拽住我的手的埃娜也跟驚呼一聲,被我拉得踉蹌兩步。
剛站穩身形,卻發現裴教授已不知去向,就在這時體內真氣又是一陣狂竄,硬生生拽著我向前撲倒在地,詫異中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只聽得「叮叮」幾聲連響,硬幣已經掉落在地,細細簌簌地滾了好一陣兒,停在了一塊碎石之後。
直到確定體內的真氣再沒什麼異常舉動了,我這才站起身來,順帶將死也不肯鬆手的埃娜也扶了起來。
「阿彌陀佛……」
只聽裴教授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道:「埃娜小姐,老衲已經盡力了,只可惜沒能幫上你……」
「教授,你在說什麼?」
此刻丈二和尚摸不找頭腦的我奇怪地瞅了瞅埃娜。
卻見埃娜一臉死灰地黯然道:「大師肯幫忙,我就感激不盡了……」
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啥的我,上前撿起那枚硬幣,卻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硬幣,只是一枚被捏扁了的黑鐵佛珠。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拿著佛珠納悶道:「裴教授,難道現在你還有心思開這種玩笑?」
裴教授苦笑一聲道:「的確是個玩笑,不過我卻不覺得有多好笑。既然你執意要去救人,我倒是願陪你同去。只是現在還有件事情沒辦,你不妨先走一步,我隨後便去。」
「教授……哦不,大師,你也要去?」
我剛想跟著說出「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一想到我才說過不讓埃娜去送死的話,如此一來豈不是太厚此薄彼了,便硬生生將後半截話咽回肚內,尷尬著違心道:「這……這……其實我是欠了某個人的人情,所以不去不行,大師你就不必跟著我一起去送死了……」
裴教授嘆了口氣,苦笑道:「你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