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得一塌糊塗。我望著一大堆王公大臣、太監、命婦簇擁著懷遠王和我心愛的女人遠去,我卻不能伸手去把她奪回,因為她是我的大嫂,我最尊敬的大哥的女人。我從來都沒有抱怨上天對我的不公,讓我生在皇族卻安排我做一個身份尷尬的人;但我現在卻怨恨了,如果我是懷遠的王,那麼今天和她成婚的就是我,不象現在我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她將躺在別人的懷裡,她將對著別人展開著她那如花笑妍,這些想法抽動著我每一條神經,心如刀割。我必須用酒精來麻醉自己,我一杯接一杯不停的灌著:我的雪鳶,我的山茶花兒……
我叫劉珩,是懷遠國的二王子,懷遠王同父異母的弟弟。我們兄弟倆感情很好,一同打鬧,一同闖禍,大哥大我好幾年,對我這弟弟很照顧有加,他是我最崇拜的人。
可這一切都在大哥當了懷遠王之後改變了,我的母后不甘身為側室之子的大哥做了本應屬於我的王位,更不甘大哥的母親侗王妃以後與她平起平坐。母后發動了政變,大哥差點被暗殺了,一個忠心的侍衛幫他擋了一劍。母后畏罪自盡後,大哥在群臣前保住了我,但兄弟間已有了壑隙。就這樣,我成了王族中一個身份尷尬的人,那些勢利的王親大臣都恥於與我為伍。我總覺得無顏面對王兄,逃避不與他見面。我專注於學術研究,躲在城外的沈園中,不過問國事,就是想讓大家明白我無心於國事。我以為我的生命已是一潭死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直到遇見了她。
那天我騎著墨星到不遠的草坡溜達,遠遠看見一個漢族打扮的姑娘在訓馬,顯然她的馬技有待加強,馬都讓她給弄的不耐煩了,跌迭起來。我看不下去,衝過去一把扯住她。
一直以為漢人的姑娘都是安安靜靜,弱不禁風的,可這小女人的尖叫聲卻差點把我的耳朵震聾。什麼黑風寨,她是看戲文看得太多了,把懷遠看成是什麼地方,隨便也能找個強盜出來嗎?
“你剛才鬼叫:什麼再見黑風寨?你身漢服,又是那個漢妃的什麼人!”
“我,我,我是光華郡主。她身邊的侍婢雪鳶!”她似乎很不喜歡我這樣說。
“難怪!有其主必有其僕?”我一邊打量她,有幾分姿色,不過那倔強的表情更吸引人,我一向不太恭維漢女,不過這小女子卻像一團光,吸引住我的全部注意力。
“才不是呢!我,我家小姐知書識禮才貌雙全。雪鳶,不!我也明事道理的。”
夕陽西下,我,她,天南地北地亂扯一通。她聰明伶俐,風趣可人,我喜歡上她了。
臨分道揚鑣時,我留下名字:劉珩。
“雪鳶,你有個好聽的名字!我們很又有機會再聊李杜了。”我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拍馬而去。
第二天,我又在銀湖畔的涼亭中又遇見了她,她在畫水墨畫。我笑著走進去:
“那麼好的閒情?雪鳶!”我望著一片湖光山色,“此情此景,美中不足是少了一壺花釀。”
她笑了笑,說,“少的豈止是一壺花釀?涼亭小徑引曲於中間種一池水芙蓉;那邊的高樹懸個鞦韆盪漾人間;這廂點幾叢芭蕉閒聊靜聽雨打蕉葉,怡人的時節尚可品茶茗話當年。”
哦?看著小女子一副陶醉的樣子,這麼快就犯鄉愁了。
“那是你原來家鄉的樣子,對嗎?”
她頓時呆住了,熱淚盈腔,一滴一滴點汙了那幅剛成的水墨。我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失言,一時不知怎麼安慰她。
“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回沈園裡採了大束我親手培植的白茶花,取了大壺新刨出的梅花酒。
“送給你,雪鳶!因為這種茶花有一個和你一樣動人的名字:“碧珂映雪!”
她激動起來,還嘟嘴唇問道:“那!花釀呢?”
那天,我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