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外面的世界,為何同樣充斥著死亡的氣味?
現在想來,那恐怕是我的能力覺醒後的第一次使用。
楊老頭說過,能力取決於血統,意志和慾望。
前世和今世加起來才二十歲左右的我,哪裡會有什麼遠大的理想和目標?事實上我一直認為我不可能變成像旅團那樣的人。
可是這種豔羨卻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說肆無忌憚也好,說目空一切也好,在我看來,那是流星街的人僅有的珍貴財富之一。我不是說做狗不好,狗當然是擁有許多優秀品質的動物。可是在那個地方,人本來就活得像一頭畜牲,還要選擇做狗,實在有夠窩囊。
我對這一切不敢奢望,卻又深深羨慕,並且嫉妒著庫洛洛。
………
看見我平安回到牢房,刀疤少年顯得十分驚訝,瞪著眼睛看了我半天。
“我以為你死定了。”他說。
“這點上我的看法其實和你差不多。”我懶洋洋地回答,“沒死成實在是令廣大觀眾失望了。”
渾身沾滿了血跡實在難受,尤其這些血中其實還有一部分是我自己的。
“你是流星街出來的?”
“這看得出來?”
我也沒在身上掛牌子,光看臉就可以知道是流星街出身嗎?那還要身份證做什麼?
“氣味不同吧。”他笑了。
所謂的氣味問題,我是不從來不相信的,更況且除非你自己也是那裡出身的,否則又怎麼能瞭解什麼是所謂的流星街氣味?我翻了個白眼。他又說:“眼神,氣息,很多地方都看得出來。”
他笑地時候扯開一張嘴,難看得要命。可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傢伙眼熟。
“那個……”我忽然想了起來,“你以前是不是為詹姆斯工作?”
少年微微皺了皺眉,又打量了我一下,說道:“我對你沒印象。”
“不記得正常,你站在上面演講,我坐在下面聽。我記得那次座談會的主題還是什麼生命不息,運動不止。”
“你也逃出來了?”他皺眉,“不對,你怎麼現在才被他們抓進來?”
首先,我不是應該被他們抓起來。其次,如果用“也”這個字樣描述的話,那一定你是先逃出來的,先逃出來為什麼還和我在一個牢房?第三,“現在才被他們”三個字,說明我落到當初詹姆斯覆滅的兇手手裡了。這一點都不算是好訊息。
“他們是誰?”我問。
少年輕笑起來:“我以為你不會關心。”
或許是因為有那麼一層關係,他的話也多了起來。“你聽說過神父嗎?”
何止聽說過,這傢伙雖然風度翩翩,可真算不上什麼好鳥。
我點點頭,少年說:“神父是元老之一,他平時做事很低調,所以在流星街不怎麼顯山露水。雖然教會本身比較有名,但只要不去侵犯他們那塊區域,神父從來不參與流星街的勢力爭鬥。”少年微微頓了頓,“你知道為什麼嗎?”
莫非是我看錯了,這神棍還品格高尚,知書達理?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有什麼誘惑要比財富更吸引人呢?”少年說,“議會和黑幫的交易,主要是提供戰鬥人員,換取一定的財產,包括食物,武器等等。這些食物武器又保證了議會在流星街的絕對地位。”
“據我所知,神父不參與這些交易,他說他只接受任務。”
“那只是他一部分的業務,這個競技場的老闆,就是神父本人。”少年冷笑了一聲,“這裡不僅收受昂貴的門票,而且還有開設了巨大的賭博盤口。”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有這種財路,神棍自然不需要參與什麼人員交換之類的東西了。在獵人的世界,實力強大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