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我,讓我包飛艇過來。我在天上飄了二十幾個小時,下了飛艇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子顛到這裡,還沒喝上一口水。”我從口袋裡拿出飛艇的發票,板著臉說,“這是發票。包機錢是五十萬,夜間出動費五萬,再加上公里數,一共八十九萬。哦,對了。”
我又翻出另一張餐飲發票來:“還有加上上次你拖我去喝花酒的錢。我就不要你請客了,付一半就可以。一共九十二萬介尼,接受支票現鈔以及銀行即時轉賬……”
“……”
第二天一清早,簡就跑到我房間把我拖了起來。
“金呢?”
“被尼特羅會長抓走了。”簡的語調帶著幸災樂禍,“這傢伙欠債太多了。”
“是你報信的吧。”
她迅速轉換話題,邀請我吃醫院食堂的早飯。
“這麼早,事情很急?”
“因為你昨天的話令我們茅塞頓開。”她笑了笑,“的確忽略了從空中走的情況。皮皮是在廷斯克郡把人追丟了的。”
“皮皮就是金說的你家的狗?”
“不是狗。”簡嘆了口氣,“那是一種速度很快的幻獸,對香氣很敏感。在它身上裝了全球定位儀,發現它追到廷斯克郡就失去了方向。”
簡是藥草科的研究員,一進辦公室就一股濃重的藥味。她從抽屜裡找出一張地圖來。廷斯克郡位於友克鑫西方的上百公里的地方,並不太遠。
“昨天調出廷斯克郡的飛艇記錄查了一下,那幾天果然有人承包,並不多,只有四個。”簡說,“不過讓皮皮去做調查是不可能了——就算它是一條狗也沒可能。”
“也就是說,要我們自己去。”
“沒錯。”她笑了笑,“票子我訂好了,中午的飛艇,大概傍晚就可以到那邊了。”
去超市買了套換洗的衣服,再洗一個澡差不多時間就到了。簡換上了牛仔褲和草帽,整個人顯得精神煥發。
她訂的是特等艙,單獨的一層,只有八個位置,而恰好這班特等艙只有我們兩人。豪華的電視,天鵝絨的靠椅,設施和普通艙也大不同,相應的票價上也要貴至少百分之五十。
“你怎麼認識金的?”她問我,又回頭讓空姐拿飲料,“你要喝酒嗎?這裡有紅酒。”
“不用,果汁就好。”我說,“前幾天——大概也就四五天前,半夜三更我看見他在屋頂上狂奔,就追上去。結果這傢伙就抓著我說,請我喝酒,要我幫忙。”
“果然。”簡的臉上有些抽搐,“這個傢伙!”
“是因為找到了像我這樣來歷不明,甚至連話都沒說過幾句的傢伙吧。”
“你可真敏銳。”她一臉驚訝的樣子,“你不是幹偵探這一行的吧?”
“不是,不過稍微有點關係。”
“哦?”
“我是盜賊。”
“……”
空中小姐端著盤子走了過來,有罐裝葡萄汁,橙汁和蘋果汁。她選了葡萄汁,開啟蓋子倒入玻璃杯中,在陽光下呈現一種很漂亮的紫紅。“橙汁,謝謝。”
“你是怎麼認識金的?”
我隨口問的這一句,卻讓年輕女子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沉默。好半晌,她才開口說道:“其實我先認識的不是金。而是紅葉。”
“紅葉?”
“紅葉,是金的妻子。”
“紅葉擁有阿謝利爾族的血統——也就是傳說中的天才。”
“她漂亮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樣樣事情都做得十分出色,就好像什麼困難都難不倒她。”簡微笑著,好像在回憶著些什麼,“我念的學校,是升學率高,招收十分嚴格的女子專科學校。我進學校的時候,紅葉已經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那些比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