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門把手的動作一頓,祁櫟胸膛迅速起伏兩下,大步從車頭繞到駕駛位,開車上去,關門的動作有些重,發出一聲悶響。
哎呦我的車。江意有些心疼。
聽著周圍學生的議論,江意也有些過意不去,周圍人已經開始說祁櫟什麼脾氣大、還沒紅就耍大牌了。
他轉頭朝著人群輕輕一笑,留下一句「同學們去吃飯吧」,便坐上跑車副駕駛。
「你給誰擺臭臉呢?」某高階餐廳裡,江意看著對面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的人,佯怒道。
對於這種話,他現在已經是張口就來了,「你別忘了誰是老闆,拿著我的錢、我的資源,還連個笑都擠不出來。
不想伺候我找別人。」
「不行。」江意剛說完,祁櫟就出聲反駁。
他母親還在醫院躺著,每天住院費醫藥費一大堆花費不少,他還需要江意的錢。
「你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不能找別人。」他聲音帶上幾分緊張。
聽著他的話,江意感覺自己像個出、軌的人渣丈夫。但是轉念一想,好像對於他的要求對方都有完成,不過他確實也沒提什麼要求。
這錢好像給的有點太容易了,他心道。
「我不會找別人,但是從今天開始,你得做點什麼。」他說著,見祁櫟神情彆扭的同意,開始補充道,「平時隨叫隨到就不說了,一你要來我家收拾屋子,剩下的時間每天晚上都要去給我做飯——你會做飯吧?」
「會。」祁櫟點點頭,覺得他的要求有些奇怪。
想了一會,他還是沒忍住,問道:「就這些嗎?」
「不然呢?」江意奇怪的看著他,結果對方眼神開始從他臉上往下滑,江意瞬間就明白了。
「我平時工作太累了!顧不上那種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不自然,祁櫟便瞭然:這人恐怕是有什麼隱疾。但其實是江意被他的眼神挑起了前兩個世界的回憶,才不太自在。
兩人吃完飯,約定從明天就開始實行,然後祁櫟拒絕了江意要送他回學校的提議,自己去公交站等車。
江意也沒執著於此,把家門密碼發給祁櫟,就先回公司了。
結果今天剛說完,第二天他就把這事給忘了。
晚上九點一刻,秘書開著車把江意送回家。開了門,裡面透出暖黃的光,江意愣了一下。
起先還在想莫不是進賊了,結果躡手躡腳的拎著門邊一把雨傘進去,看見那個清瘦高挑的身影,才猛地想起來前一天說過讓祁櫟以後晚上來做飯的事。
雖然很好奇祁櫟做了什麼飯,但是一肚子的酒實在是撐得他毫無進食的慾望。
許是聽見開門的聲音,祁櫟從廚房走出來,手裡端著一個碗。看見是江意,他默不作聲的地又回去了。
江意換好鞋子,走進餐廳,就看見餐桌上擺著簡單的兩菜一湯。
「你吃了嗎?」他問道,上前聞了聞。
「沒有。」祁櫟答道,本來等著江意回來他就走,結果一直等到這個點,飯菜都已經熱了兩三趟。
「那你吃吧,我吃過了。」雖然味道很香,但他是真的吃不下。
他這話說的沒別的意思,但是在祁櫟聽來,前一天剛說好的事情,今天就吃飽了回來還帶著一身酒氣,擺明是在耍他。
想起先前一遍又一遍看時間、熱菜的樣子,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蠢。
他以為自己是個拿著高薪的家政,想好好工作,結果對方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江意看著祁櫟走到餐桌前端起盤子,本以為對方是要吃,結果就見他一手拿著一盤菜朝廁所走去。
喝過酒反應有些跟不上,江意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