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學舜坐直身子,口氣有些驚訝:“麻煩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好嗎?”
“可……可不可以讓我……讓我躲一躲?”廖蕙緗連牙齒都在打顫。
她說話的腔調十分奇特,王學舜要她再重複說一次的目的只是想證實她的身分,並無其他涵意。
“哇靠!”王學舜忽然一腳踹出踢在大狼狗的屁股上,“今天才是閏八月的第一天,還好摸進門的人是個大陸妹,如果是老共進門了,我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你這隻大笨狗,我跟你不知說了幾百回,要你保持警戒,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睡大頭覺……”
大狼狗站起身,用一種很奇特的表情望了他一眼,隨即一晃一晃的走到廖蕙緗身邊趴下,舌頭伸出,雙眼慢慢閉上。
“你……你知道我是……”廖蕙緗話尚未完全說完,想想不對,趕忙轉身握住門把,準備再次逃跑出去。
“外頭想抓你的人肯定有一堆。”王學舜搖搖頭,凝視著她的背影說:“如果你能適時再長出兩條腿的話,倒還可以出去試試運氣……”
廖蕙緗渾身顫抖得更加劇烈,慢慢的轉過身來,以十分疑惑的眼神打量眼前這個男人,似在揣測他的下一步舉動。
王學舜仍是坐在沙發上,同樣也在望著她,雖然很想狂笑三聲,但此時場面太過嚴肅,他怎麼樣也不敢笑出來。
他這半輩子也不曾見過那麼狼狽的女人,如果是在路上遇見她,王學舜八成會誤認她剛剛才被人從化糞池裡撈起來,可是一見她那種驚駭的神情,他竟不由自主的朝她招招手,“你過來。”
廖蕙緗沒動,仍站在那兒望著他。
王學舜忽然站起身,朝她走過去,同時臉上還帶著一抹邪笑。
他走一步,廖蕙緗便退一步,最後退到大門,她已退無可退。
王學舜來到她面前,動作很快,又很粗魯的抱著她的身子,抱得很緊很緊。
“你……你想幹什麼?”廖蕙緗掙扎著,顫抖得更加劇烈。
王學舜只感到自己一陣噁心想吐,但他就是死也不放手,“你們共產黨不都是很兇悍的嗎?如果共產黨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臺灣反攻大陸就有希望了。”
“我不是共產黨員……”廖蕙緗解釋著。
王學舜將她抱得更緊,同時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說:“我知道你不是共產黨員,所以你也不要害怕,否則我一見到你就會以為你得了瘧疾。你放心,我不會找人來將你抓走的……”
他這番話顯然是起了巨大作用,廖蕙緗那顫抖不已的身軀果然慢慢的平息下來,“你沒有騙我?”
王學舜不答,放下雙手,退了兩大步,眉頭緊皺說:“你沒帶行李?”
廖蕙緗苦笑不已,“我把它丟在沙灘上。”
王學舜搖搖頭,轉身,同時朝她招招手,“你跟我來。”說話間,朝樓梯走去。
廖蕙緗略遲疑了一下,見他對自己並無惡意,否則他剛才抱著自己的時候……
他抱她的目的只是不想讓她害怕,她不明瞭,這種狀況發生時每個男人都很樂意去做,因為那是一種大男人主義作祟,或者說它是一種英雄主義。
王學舜領她走上二樓,先是走去臥室拿出一套衛生衣褲,接著才帶著她來到浴室。
“右邊是冷水,左邊是熱水。這是牙膏、牙刷、洗髮精、潤絲精,架上還有吹風機,浴巾……”一一介紹完畢後,王學舜又強調一句:“你慢慢洗。”這才轉身,朝樓下客廳走去。
當廖蕙緗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很明顯的,王學舜的眼睛驀地一亮,瞪得很大很大。
衛生衣褲質地柔軟貼身,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此時毫無一點隱瞞的呈現在王學舜眼中,直看得他一連吸了好幾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