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殿下,綠萍呢?”顧傾顏開口問道。
“在本宮那兒上藥,她為了求本宮過來,在太子府門外將頭給磕破了,你身邊隨時都有個這樣的奴婢,有些時候就讓她省些心思,本是女子真的破了相治不好,那這輩子怎麼辦。”鳳景瀾說道,腦海裡回想起上一次綠萍為了求鳳景瀾放過顧傾顏,也在鳳景瀾面前磕破了頭。
鳳景瀾想不明白,顧傾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什麼才會有如此護她的奴婢,如果說顧傾顏對人不好,興許綠萍也不必為她如此。可轉念間鳳景瀾又想到了綠萍是從顧府帶進來的的婢女,一切的想法又改變了。
雖然對顧傾顏的成見漸減。但到底還是有些,若是說完全不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些事畢竟是鳳景瀾親眼看見的,不相信別人,鳳景瀾還能不相信自己的雙眼嗎?
“綠萍那奴婢對你衷心的很,你以後就讓她也省點心吧。”鳳景瀾不知道為何會這樣說,只覺得興許是還想和顧傾顏在閒談下去,奈何沒有了可以說的話題。
顧傾顏朝著鳳景瀾點了點頭,也不曾言語。
兩人相對了一陣子,鳳景瀾想了想還是先一步揮袖離開了雅蘭居,這顧傾顏臉上藥也上了。看上去也沒什麼大礙,鳳景瀾私下想著自己恐怕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何況顧傾顏也未必希望他留下來。
偌大的雅蘭居內,又只剩下顧傾顏和高凳上那盒還沾染著太子餘溫的藥盒。
她從未想過,鳳景瀾會如此,在顧傾顏的眼中鳳景瀾除了對古伶心好之外,心中就再也裝不下其他女子,又哪會為她這麼一個卑賤女子上藥,可這樣的話顧傾顏終究沒有當著鳳景瀾的面說出來。而是不知道著了什麼樣的魔障,竟然將那藥膏坐在了手中。
五指上的溫度與鳳景瀾留下餘溫相融合,顧傾顏免不了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不知道這笑意如何來的。卻沒多時又沉了下去,興許就連顧傾顏也知道,這樣的溫柔於鳳景瀾而言。興許只不過是隨興所至吧。
……
綠萍回到雅蘭居的時候,額頭上已然裹著厚重的紗布。明明自己磕頭也磕破了,看著顧傾顏那一刻還是掉了眼淚。顧傾顏明白這傻丫頭便是如此,可是見綠萍哭又覺得心疼。
站起身來為綠萍擦了擦眼淚。
“傻丫頭,眼淚哪有那麼多可以流的,還有莫要再去太子宮閣面前將你的腦袋磕破了,要不然太子宮閣門外的青石板都得染上你的血跡。”顧傾顏忍著臉上的疼痛調笑道。
綠萍看著顧傾顏緊蹙著眉頭,道:“哪叫我家主子多災多難,你看別家主子有你能受那麼多傷嗎?綠萍是真的心疼主子你,明明什麼都不圖,為什麼楚側妃還對主子下如此狠手!”
“太子府本來就這樣,日後若是去了後宮只怕會比現在更難。”說著,顧傾顏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看上去稍顯有些無奈。
“那主子怎麼辦,日後主子會不會被楚側妃和楊側妃打死。”綠萍一想哭的越發厲害,眼淚珠子不斷的往下掉,若是穿上根魚線,怕都能做一串手鍊。
顧傾顏看著綠萍的模樣,深吸了口氣:“你放心便是,我吃了這一次虧,定不會再有下一次,你無需再為我提心吊膽。”
“可是主子……”
顧傾顏淺笑著道:“你信不過別人,還信不過我嗎?”
顧傾顏深吸了口氣,望著前方道:“此次我與楚側妃的姐妹情意算是斷了,這日後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再退讓。”
原本顧傾顏對楚嬌柔府中胎兒的事還有些愧疚和同情,可如今楚嬌柔不過被別人挑破了兩三句,就與顧傾顏‘拔刀相向’,倒還真是寒了顧傾顏一顆熱忱的心。
以前楚嬌柔有孕在身,顧傾顏有的是藉口不與她去計較,可現在楚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