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不可失。 陸澤瑞毫不留情地連補兩腳,狠命蹬在了歹徒的臀上讓他順勢前衝。 終因身子過長,歹徒未能避免天靈蓋再次猛力撞上牆壁,臉朝下栽進感應馬桶裡不再動彈。 馬桶感應之後水花四濺,很快被染成了紅色。 陸澤瑞趁機放兒子下地,朝女鄰居的方向推了一下,“進去。鎖門。” 必須利用好這個時間差。 如果歹徒甦醒甚至是有同夥支援就被動了,他必須安頓好女人和孩子。 夏瓊依扔掉拖把,跳著腳伸長手臂招呼孩子,推門,拽孩子,插門,然後背對門蹲身貼著孩子後背,將孩子緊緊按進懷裡。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她只用了幾秒。 不能慌張,不能害怕,不能猶疑,不能哆嗦。 生怕小小的一隻聽見外面的打鬥聲,又用雙手夾緊他的耳朵。 她想說,沒事了沒事了有爸爸在,才驚覺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到惡魔的那一刻夏瓊依就後悔了,不該消極任性地將聲帶哭啞,想要呼救都沒辦法,只能用各種方式拖延時間。 此時此刻也只能一遍遍親吻孩子的小腦袋,希望把孩子的驚嚇降到最低。 不曾想,小小隻反身抱住她的頸項,湊到她耳心悄悄說:“別怕別怕,雖然爸爸是君子,但他的功夫可厲害了。” 還不停拍拍她的後背,“馬上就會沒事的,爸爸已經拜託姐姐們報警啦。” 夏瓊依實在不知該擺什麼表情了。 她被反安慰了。 不知是初生牛犢不畏虎,還是這小子眼中的老爸確實威猛,以致被兒子如此仰望和崇拜,給足了兒子安全感。 她側耳傾聽,外邊只有窸窸窣窣的響動,她的心開始落下來。 像拖死豬一樣,陸澤瑞將暈過去的歹徒拖出來,探了探鼻息,面朝入口單膝狠抵在歹徒後背上,又像捶沙袋一樣猛砸了幾拳。 他抽出歹徒的皮帶將他反剪綁牢,同時仔細傾聽腳步聲,怕他有同夥尾隨。 直到民警的腳步聲紛至踏來時,也沒有其他歹徒再進來,想象中慘烈的打鬥並沒有發生。 抱著歉意陸澤瑞打斷了民警的問詢,輕敲隔間門,“是我。歹徒被民警拖走了,沒事了。” 夏瓊依將孩子撈進懷裡站起來,反手拉開插銷,門朝內開了。 狹小的空間裡,她抱著孩子背對男人讓著門,孩子在她的肩上探著小腦袋衝著老爸眯眯笑。 待女鄰居轉身下了步階,陸澤瑞關切的目光落在她和兒子的臉上,見她們情緒都還算穩定,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想到女鄰居剛剛經歷的種種,陸澤瑞的聲音下意識地輕柔:“還好嗎?真的沒事了,安全了。” 他的視線在她臉上逡巡,想要探尋她受驚嚇的程度。 女鄰居睫毛濃長的眼睛望過來,神色平靜地點頭,無聲地說著“謝謝”。 他的歉疚莫名地輕緩。 和他們父子倆在一起,竟讓她遭遇了女孩子的噩夢。 雖然他及時出現了,並未讓後果演變得更加嚴重,但陸澤瑞仍覺自己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民警帶他們去做筆錄的路上,談及這個被抓的歹徒。 最近月舞風情街並不太平,已經接到三起性侵報案,不同案發地點,相同受害特點:都很漂亮,都是獨自出門旅行,受害時都落了單。 因為缺少證人證物等,歹徒被描述成幾種模樣,所以給抓捕帶來了不小的困難。 在飛速趕來的路上,他們揣度,正是因為沒能將歹徒捉拿歸案繩之以法,所以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竟敢公然闖女廁。 哪怕天早就黑了遊客也少了,但保不齊還有人去如廁呀。 他以為關起門來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越是不合邏輯就越發顯得他喪心病狂。 居然還說越是有人來就越刺激,這變態癖好! 不會是個精分吧。 陸澤瑞如實彙報了歹徒誘哄女鄰居的話。看來同是獨自出門旅行的她,也成了那歹徒的目標。 可囂張瘋狂的歹徒萬萬沒料到的是,今天的她不再獨自一人,不僅有同伴,還不止父子倆。 路過一個店鋪時,再次對民警說了聲抱歉,陸澤瑞便鑽了進去,出來時手上勾著一個鼓囊囊的米色帆布雙肩包。 那個斷了包帶的包空空如也,被他隨手扔進了店家裝垃圾的紙箱。 不遠處,夏瓊依緊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