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我來了,我來了……蘇哥哥……”
宇文邕不知該怎麼辦,掙扎著睜開了眼睛,原來不過一場心悸之夢。
不過床邊有一個穿白衣帶面紗的女子正在彈琵琶,琴絃上沾滿了她指紋的血汙。
看他醒來,眼中泛著淚光想去摸他的臉,卻恰巧看見自己傷痕累累的手,隨及收回藏進了袖子。
“你……是誰?”宇文邕有氣無力的問道,她像是欲言又止,猛然跑了出去。
李娥姿,宇文神舉,長孫覽還有太醫署的太醫都一起湧了進來。“皇上,您感覺如何?”
宇文邕蒼白的笑笑,“無礙!”太醫趕緊診脈舒了一口氣。“皇上已經挺過來,微臣在煎幾服藥便不會再有大礙。”殿內的人都鬆了口氣。
宇文邕有氣無力的問:“剛剛那個穿白衣的女子,是誰……?”殿內一時沒了聲音。
長孫覽趕緊解釋,她是小冢宰在城裡買的奴隸,因為有啞疾我們都叫她天殤女。都說她琵琶彈的極妙,所以送於了李妃娘娘。”順帶又補了一句,“皇上昏迷了一夜,她……就彈了一夜。”
宇文邕明眸晃向李娥姿,她秀眉微蹙,趕緊點點頭。“是是……她彈的琵琶頗有韻味,臣妾想皇上或許聽的到,所以才病急亂投醫……”
宇文邕說:“林太醫,你去看看她的手。”
有位年長的太醫立刻領旨而去。宇文邕讓他們都先退下,獨留了長孫覽一個。
長孫覽喂他喝了口水。“皇上這次冒得風險果然是太大了,微臣不該支援。”
他重重悶哼了一聲眼中鋒芒畢露。“朕問你,紫落……可好?”吧嗒!銀勺落在碗中,宇文邕還是看出了他的反應。
一年了都曾提及的人,長孫覽甚至都以為他忘了,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問起?“皇上……”
他的話更加狠厲。“我不問不代表我不在意,說!”
長孫覽腦子快速過了一遍,跪著回話“皇上息怒。她好的很……只是做了蘭陵王……的側妃。不過也是權宜之計,皇上千萬別多想。……可是六普如堅他們被她趕回來了。”
宇文邕深吸了口氣,“她果然出事了。朕讓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在那種的地方受委屈,真真是該死!”
長孫覽著實對他無可奈何,又不能明說。這都啥時候了還能想這個,那這一年他到底在鬧哪樣?
“皇上你真的想多了,蘭陵王把她保護的極好。可六普堅他們畢竟是周民,紫落恐出事端才讓他們返回。也不過這一兩天的事兒,過兩天我親自去接她!”
“不必了,先放一放吧!”宇文邕臉色好了些命他起來。“讓六普茹堅迴歸朝堂,代沫……就留在朕身邊吧……”
皇上逐漸大安,這使投靠宇文護的官員又是一番洩氣。
大冢宰宇文護在家裡大宴群臣,你一言我一語吵得宇文護煩心不已。唯有宇文憲漫不經心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宇文護問他的意思,他只一句:“我乃一介武將,王兄何時需要說一聲便是。”
宇文護平靜的質問他,“啊憲,聽說是你給李妃送的天殤女?”
宇文憲從容不迫的回答:“是!這女人我本來挺中意,李妃病急亂投醫,說是要用她給皇兄守魂。我雖覺得好笑,可他畢竟是皇兄,再信不過,也會有下不去手的時候。”
宇文護得心的哈哈大笑,“果然,還是啊憲最知我心。哪像你們,他是宇文氏,本王要的只是讓他上進,若他還是扶不起的阿斗,咱們再擇明君不遲。哈哈……”
宇文護按住宇文憲的肩膀,繼續開口:“沒事王弟,我來替你討回公道。”
宇文憲鞠躬微微一笑,“那就多謝王兄了。”
宇文邕已經可以下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