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要你吃飯的傢伙了?”
正史隨即磕了頭,這才道,“皇上恕罪,臣今日觀天象,只見天際陰霾不散,恐生不祥。昨夜縱觀星象,只見白虎衝月,想來近段時間國將大動,乃天意示警,誠然不該舉行有任何的喜慶之事。月乃國後之徵,白虎衝月於後位而言乃是不祥,不利天下不利朝綱。”
“哦?”軒轅墨挑眉。
身後的洛雲中,面色乍青乍白,越發的怒意盎然。
什麼是喜慶之事,當然是國公府!
國公爺歸朝,世子爺冊封,以及……待議的立後之事。前兩項已經塵埃落定,只是最後這一項立後,怕是不得為之了!
果不其然,洛雲中冷哼一聲,“胡言亂語!不過一場雷雨,豈能與國祚相關聯!”
正史忙道,“國公爺自然是不信的,但是黃河兩岸先前久旱不雨,如今慈寧宮天火燃燒,不可不謂之天意示警。還望國公爺以天下為重!”
那一句天下為重,誠然是要害!
若是他執意要皇帝立後,豈非要置天下於不顧?
洛雲中冷了眉,終是拱了拱手,“老臣還望皇上以天下為重,立後之事容後再議吧!”
軒轅墨輕嘆一聲,“只好如此了!”
113。心軟如此,何成大器?
立後之事猶如一場鬧劇,便是因為天命而更改,任誰也不敢再輕易提及。須知欽天監素來監管卜算天象,既然是天象不吉,自然不能輕易立後。否則觸怒天神降臨禍事,任誰功高也無法將功折罪。
說也滑稽,不過是一場雷雨,竟然化解了軒轅墨被逼至懸崖的困境,瞬間柳暗花明,竟然讓盈國公自己退了方才的強勢堅持。
只是……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她委實太大膽,竟然偽造天機。須知若然被人拆穿,便是他也保不住她,勢必會被賜以極刑。
洛雲中大搖大擺的離開金殿,離開宮闈,甚至沒等皇帝挽留賜宴便回去了盈國公府,這般的恣意張狂除了東輯事那人,便只有這位三公之首了!
百官簇擁著盈國公從宮門出發,去了盈國公府。
那一刻,宛若盈國公才是帝君,而所謂的帝君不過是一介臣子。
目光冷冽,軒轅墨緩步走回金殿後側,面色依舊平日裡的從容鎮定,只是那不起波瀾的眸子裡卻掠過冰冷哧寒之光。
葉貞從外頭走進來,也不消抬頭只是跪在他的面前,“奴婢參見皇上,幸不辱命。奴婢敬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誠願大彥江山永固,國祚昌隆。”
“你可知罪?”軒轅墨說得很輕,口吻異常沉重。
眉睫微揚,葉貞頷首,“奴婢知罪。”
風陰的身子稍稍一怔,“皇上?”
軒轅墨擺手,示意風陰莫要開口,卻突然起身拽起她的手,二話不說便將她拖離金殿。她就跟在他的身後,便是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震住。忘了該做什麼,忘了該說什麼,她跟著他的腳步拼命的在迴廊裡快步走著。
可是漸漸的,她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他的腳步。只能看見他的背影,再也看不見他的容顏,他那雙微涼而帶著隱傷的眸子。
她張了張嘴,終歸沒能喊出那兩個字。墨軒二字就像一道傷,只能慢慢結疤,慢慢忘了疼卻是再也無法撫平痕跡。
一路上宮娥太監悉數轉過身去屏退兩側,任誰也不敢朝這邊多看一眼。
軒轅墨拽著她的手,直接將她帶回了乾元殿,寢殿的大門砰然關閉。
風陰站在外頭,抬起的手幾次抬起放下,終歸垂下眼眸守在門外。
氣喘吁吁,她面色緋紅,一雙如水的眸子死死盯著這個突然做出奇怪舉動的帝君。手被他握得緊緊的,濡溼的掌心不知潮了誰的心。
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