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們!”耶律楚冷喝一聲,身後的哭聲戛然而止。
軒轅墨卻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耶律楚凝眸,眸中銳利如刃。
“就是擔心狼主會吃人,所以提前哭一哭,不是哭狼主,是哭他們自己。狼主何必介懷,左不過也是一副皮囊,一顆心腸,狼主若然想要,那就拿真心來換。”軒轅墨只覺得耳朵裡嗡嗡作響,大抵是血流得太多,整個人都有種眩暈的感覺。
耶律楚輕笑,“真心來換?口氣不小?你可知我這後宮多少小倌都眼巴巴的瞅著,誰也不敢說這話!”
“原先沒有,現下便有了。”軒轅墨挑眉看他,那俊朗的五官即便染盡鮮血,也有著無與倫比的瑰麗之美。加上軒轅墨可以放柔和的雙眸,這張臉在火光下愈發美得驚心動魄。別說女子,便是男子也該迷了心魂。
“有膽色!”耶律楚盯著軒轅墨的臉看了良久,眼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即將暈厥,眸色微轉,“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軒轅墨面不改色,心頭卻有些異樣。
雖說當日城門樓下隔得遠,他未必會認出自己,但……凡事無絕對,他不敢保證百分百不會被認出來。
不過就算耶律楚懷疑,也毫無證據。
誰會想到大彥朝的皇帝,如今在親王府養傷,機緣巧合竟成了耶律楚的後宮小倌。
說起來,軒轅墨有些寒戰,不是因為身處險境,而是要用刻意柔和的口吻身份,時不時還要挑眉弄姿,這誠然不是他一朝帝君該有的姿態。左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不到發作的時候,他只能隱忍不發。
只期待著明日的使團入宮,一切的一切都會慢慢步入正軌。
“是嗎?”軒轅墨垂眉,“能讓狼主記掛之人,想必是個傾世佳人。”
耶律楚笑得詭異,“那是自然。”
葉貞的容貌誠然算得上出挑,不過軒轅墨委實也是個絕世的男子。剛柔並濟,各有千秋。
無力的靠在那裡,軒轅墨只覺得視線愈發的模糊,若不這麼做,今天晚上他估計就要晚節不保!貞兒……他在心裡喊了一聲,想必葉貞知道自己失蹤,定要發瘋。左不過她的性子極為沉穩,想必不費多少算計,就能知道自己是入了宮。
“不知狼主要如何處置我等?”軒轅墨聲音細若蚊蠅,虛弱至極。
望著軒轅墨慘白的容臉,耶律楚眸色一沉,“剛才誰推的,就讓誰以命相賠。其他的,乖乖的入後宮便罷,否則……一概同死!”
音落,四下噤若寒蟬。
那“一不小心”推了軒轅墨的男子登時嚇暈在地,被拖出去亂刃分屍。其他的,有拼死往外衝的,也有縮成一團躲在牆角的。
往外衝的,一概同死,躲在牆角的,洗剝乾淨晚上侍寢。
這種戲碼,每隔一兩個月都會上演一次,宮人們早就習以為常,見慣不怪。
“好生將養著,這真心相換的遊戲可是剛剛開始。”耶律楚笑得曖昧而迷離,順手在軒轅墨的面頰處輕輕摸了一把,冷聲衝身後的奴才道,“帶他下去好好療傷,務必不許見疤。”
軒轅墨被攙了下去,因為額頭上的傷很深,所以他免去了今夜的侍寢。也因為他的從容鎮定,反而勾起了耶律楚的興致,對他有了幾分期許。
就如同誘餌下了水,等著月兒上鉤。既然入了宮,就不能空手而歸。
出門的時候,軒轅墨回頭看一眼慘死的俊美少年,還有幾個正被奴才死死按在地上,強制拖到後頭。大抵是沐浴更衣,而後是……
說起來也算是報應,從前他身為帝君,一貫都是妃嬪侍寢,他卻因為心裡的原由,不肯碰她們分毫。如今倒好……角色倒轉,他反倒成了要去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