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分。與南宮辭同床共枕整整三年,她對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已熟悉如掌紋。
他又上前了一步,陶織沫緊緊抱住小七,仰望著他艱難道:“我們孤兒寡母的,你們不能這樣欺負我們。”
莫忘南皺了皺眉,怎麼會這樣。
突然,陶織沫覺得腹中一陣絞痛,緊接著便有一股血腥湧上心頭,冷不妨嘔出了一口鮮血,就如同被人抽走了魂魄般,全身都失去了力氣。
原本小七便被她嚇得想哭不敢哭,這會兒見了她這模樣,直接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暮雨一怔,連忙跑去喚洛遙思。
憐瞳一手抱住小七,一手按住陶織沫為她把脈,莫忘南也蹲下把脈。二人互望了一眼,皆皺了皺眉。
洛遙思趕來後,一把吃了一驚,“全身筋脈逆行,你剛剛是吃了什麼東西?”
“小姐怎麼了?”
“像是中毒,又像是服食了相剋之物,我不確定。”洛遙思又急又慌,“快找即墨難!”這個她治不了!
莫忘南即刻飛身離開。
片刻後,陶織沫又嘔出了一口鮮血,嘔得整個下巴衣襟滿是鮮血。
暮雨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可是除了拿帕子幫她擦拭著脖間的血,卻什麼都做不了。
“我、我記得你以前從一個神醫那裡帶了一些靈藥回來的!”洛遙思突然想了起來,“那幾味藥我一直能研究不出來,但……或許救你一命!”洛遙思連忙跑回房去。
這會兒,陶織沫終於緩過了些勁,拉著憐瞳的手,斷斷續續道:“憐瞳,幫我……把小七……託付給阿難……讓阿難……撫養他成人。小七……會是個好孩子的。”
“孃親……孃親……”小七趴在她胸前,他的手也染滿了陶織沫的血,他好害怕,只能哭個不停,一遍遍喊著“孃親”。
“織姐姐,你不會有事的。”憐瞳安撫道。
“憐瞳,一定要幫我,我……求求你……帶小七……給阿難……”她吞嚥了一下口中的血水,只覺得滿嘴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織姐姐……”
“我求求你……”陶織沫淚如泉湧,沖刷著她面上的血汙。
憐瞳垂下眸子,沒有應答她。主人是說過要聽織姐姐的話,但是原話是——保護她,聽她的話,讓她每天開開心心、自由自在的。
“來了來了!”洛遙思奔進來,立刻就撥了瓶蓋。
“什麼東西?”暮雨問道。
“不知道!”洛遙思重新為陶織沫把脈,猶疑了片刻,終是扳開陶織沫的嘴準備把藥倒入她口中,“現在這個時候,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希望能撐到即墨難到來!”
“這怎麼行!”暮雨連忙攔住她。
“她快死了啊!”洛遙思兇巴巴叫道,眼淚卻掉了下來,“這保心丹吃不死人!說不定還能救她一命!”瓶子裡共有三顆,洛遙思全倒到了她口中。
陶織沫嚥下後,閉上眼睛沉寂了片刻,突然兇猛地倒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直挺挺地坐了起來,噴出一大口血!
憐瞳立馬抱著小七轉過身子,捂住他的眼睛。
“孃親!”小七叫了起來,使命用小拳頭捶打著憐瞳,“我要孃親,我要孃親!”
陶織沫呆愣了一瞬,突然又精神得如同迴光返照般,她一把拉過小七,用力地按住他弱小的肩膀,用極慘烈的眼神看著他。
她粗魯的動作、可怕的眼神,一時間嚇得小七嚎啕大哭。
“不許哭!不許哭!”陶織沫突然衝他大聲吼了起來。
從小被她寵到大的小七什麼時候見陶織沫這麼兇過,即刻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而後哭得更兇了。
陶織沫突然猛地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