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潰口就離橋面有距離了,直接從橋上倒下去,是不可能將石頭堵在對應的位置。
“那沒辦法了……”季禾山下了車,望著遠端的潰口,長嘆出了一聲。
“感覺就差了一點,只要能夠堵住遠端那個缺口,這邊的水位就會漲到那個位置,所有的水流會注入到另外一片山盆,那片山盆是屬於另外一條水域的。”季雲說道。
“是啊,堵住那邊,這山洪潰口就徹底堵住了,但只要有缺口,這些沒有鞏固的石頭遲早還是會被水流給衝開的。”季禾山點了點頭。
“下一車石頭過來還多久?”季雲詢問道。
“十分鐘左右吧,他們已經在很努力裝填了,沒有工具,只能一塊一塊搬。”季禾山說道。
在這裡的防汛人員都只能夠採取最原始的手段進行防護。
一些人在搬石頭,一些人在裝沙袋,這裡確實太過偏僻了,想要調遣更多人來幫忙也不太可能。
“只有最後一車石頭了?”季雲問道。
“是啊,話說你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季禾山瞪著眼睛質問道。
“這不是來幫你,萬一不小心折在了這,我不是成孤兒了?”季雲說道。
“孤你個頭,伱多大的人了,更何況當年那麼恐怖的山火都沒留下我,這裡……這裡……”季禾山說著這些話時,突然間意識到今天的場面比當年山火可怕數百倍,尤其是四象山大壩現在負載的情況,著實令所有還留在這裡的人擔憂。
“四象山大壩垮了,我們都得埋在這裡。”季雲說道。
“不會的,儘管放心,你來得正好,一會最後一輛車子來了後,我有一個辦法。”季禾山說道。
“你是不是想要飛車?”季雲直言道。
“沒錯,最後的缺口離橋面遠,而且我們人為壘住了旁邊,最後的位置水流就特別湍急,就算石頭全部倒下去了,也會被直接衝開,不一定堵得住。”季禾山說道。
季禾山的判斷是正確的。
本身缺口就很大,被一車一車的石頭壘起來的石壩等於是阻截了一大半水流,水位隨之上漲後,水流就會變強。
翻斗車上的石頭全部都是人手上去的,並非機械。
這也意味著石頭的噸位不夠,砸下去又會碎裂,想要在傾斜的山谷坡上阻擋強勁的水流本就是很艱難的。
何況,那個最後缺口離橋面有一段距離,無法直接從上面傾倒下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飛車!
要將翻斗車連車帶石直接衝下橋去,這樣才有希望讓一車子石頭落在最後潰口的位置。
而且,車身本身就有鞏固作用,一車子的石頭就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砸落後滾散開,水流再湍急也未必可以衝開這整輛滿是石頭的翻斗車!
可飛車對駕駛員來說是極度危險的!
若不能及時從車子裡跳出來,那就是連人帶車一起墜落山谷,沒半點生還的可能!
“供你讀了那麼多年書,也算派上用場了,你算一下,我需要開到多少速度才可以精準的落到那個位置上。”季禾山站在沒有護欄的舊橋邊上,然後用手指著下方的缺口。
“從這個位置飛的話,就是一個標準的拋物線了……”季雲說道。
這個計算難度不是很大,和夏文瓊要計算出的時刻簡直是兩個概念。
目測一下距離,季雲心算就可以得出答案來。
“裝滿了石頭,重量是原來的近十倍,速度得更快很多吧?”季禾山說道。
“拋物線的落點只和速度、高度有關,跟重量是沒關係的。”季雲解釋道。
“哦哦。”季禾山物理學得也不是很好,只能聽兒子的。
儘管落點確實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