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季雲有事沒事就到壽家村去。
其實也沒什麼事。
主要就是陪大外甥直播。
大外甥現在越發熟練了,甚至逐漸會調動氣氛,知道什麼時候要故意把手裡的活停一下,讓觀眾覺得事情很緊張,過度的時候則削木頭給人一種放鬆的感覺。
效果很顯著,老人家玩得也不亦樂乎,很多時候都不需要季雲在一旁帶動了,老人家自己就嗨起來了。
一連很多天,季雲都是大搖大擺的進壽家村。
他啥事不幹,就是晃悠。
時不時還拿出手機相機拍幾張照片,而且是當著那幾家人的面拍的。
現在村子裡的人都知道,季雲是壽桐的兒子,也有不少跟季雲打招呼的,季雲也都一一禮貌回應。
而村子裡的人也都清楚季雲是來幹什麼的,可奇了怪了,本應該上演一場爭奪財產的戲碼,偏偏一切風平浪靜。
季雲不與那幾家人打招呼,也不和他們爭吵,就是硬逛,硬轉悠,主打的一個遊走不抓人不參團!
可是,那幾戶人家卻被噁心的不行啊!
他們在籬笆牆裡,守著自己的“家”,總覺得一個不留神就被對方給偷了。
而且他們可是準備好了吵架的氣勢,可謂一身豪華頂配裝備,連以什麼方式開團都想好了……
結果季雲就是看看,始終不上高地。
一兩次,他們還幸災樂禍,覺得季雲是沒有底氣,覺得季雲年輕沒本事,可幾次下來之後,搞得他們有點神經衰落了。
你到底是來奪回家產的,還是來走親戚的啊!
“四常啊,你說這小子在打什麼主意呢??”屋子客廳裡,一位織線衣婦人心神不寧的說道。
“菜花嬸,你管他呢,我們有村委會的條子,這裡我們就是能住、能用,何況這麼多的地和房子,放在早些年他們就是地主,不合法的!”壽四常說道。
“可人家有證的啊。”菜花嬸說道。
“那就讓他告我們去,你看這官司打不打得下來,我都問過了,法院最不喜歡處理這種事情的,村子用地,宅基地,土地這方面的,其實以前農村哪有界定得一清二楚,我們也可以說是他們家非法佔有啊,憑啥我們這幾戶人一塊地沒有,我們可是這村子本土人!”壽四常用自己的理論去說服菜花嬸。
“主要是壽桐祖姨她們家……”
“別祖姨祖姨的叫,都什麼年代了,菜花嬸你就儘管放心,這土地和房子,他一根毛都別想從我們手裡拿走,這就是我們家,住了十幾年了!”壽四常說道。
“主要是他這些天一直在這轉,轉得我心慌。”菜花嬸說道。
“他就是沒底氣,我跟你說,他要敢闖進來,你直接報警,告他私闖民宅,這附近派出所的認識我們,他們都知道我們是這裡的原住住戶,他們肯定幫我們。”壽四常說道。
“可警察也看證的啊。”
“警察怎麼分得清證是真是假啊,你就說他拿的是假的,然後讓周圍幾家人一起做個證,到底是誰住這,不就完了!”
“哦,哦,也是,也是,我們周邊幾戶都是自家親戚,還能幫他一個外親不成?”菜花嬸這才安了心。
“媽,門口有一封信。”這時,一個頭發染成灰色的青年走來,大喊了一聲。
菜花嬸一聽,馬上就站了起來。
灰色頭髮青年拿著相當厚實的信封走了進來,然後遞給了菜花嬸。
菜花嬸一看封面,一下子就坐回到了位置上。
“這是啥??”
“法院的!!”
“什麼情況,法院這就立案了???”壽四常自己也被送來的這封正式公文給嚇了一